放风筝

警察的假期来之不易，但就是这短短两天，松田阵平也舍不得自己休息。

周末的阳光把堤胡津川的河面晒得泛着碎金，风里裹着青草和水汽的味道，远远就能听见孩子们追着风筝跑的笑声。

松田阵平把摩托车停在河畔的树荫下，摘下头盔时额前的碎发还带着点风的形状，他转头看向后座的南笙，指尖敲了敲车把上挂着的纸鸢：

松田阵平“说好的，放风筝。”

南笙的目光就被那只风筝勾了过去，不是商店里常见的卡通样式，竹骨上糊着的白色宣纸边缘，用黑色马克笔画着歪歪扭扭的警灯图案，连灯柱旁都细致地添了两笔小火焰，一看就是亲手画的。

她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碰了碰纸鸢的边角：

南笙“松田警官，你这手工课是勉强及格吧？”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没反驳，只是自然地牵过她的手腕往河边走：

松田阵平“总比那些印着现成图案的有意思。”

河畔的草坪上已经聚了不少人，有家长蹲在地上帮孩子调整线轴，也有情侣并肩坐在野餐垫上，仰头看着天上五颜六色的风筝。

南笙跟着松田阵平走到一处开阔的地方，他弯腰把风筝放在草地上，指尖理了理缠绕的线，抬头时眼里带着点笑意：

松田阵平“你拿着线轴，等风来的时候慢慢放线就行。”

南笙依言握住塑料线轴，指尖刚碰到缠绕的棉线，就有一阵风裹着暖意吹过来。

松田阵平立刻拎起风筝跑了起来，刘海被风吹得扬起，他回头喊了一声：

松田阵平“放线！慢点儿！”

南笙跟着松田阵平的节奏转动线轴，看着那只画着警灯的风筝晃晃悠悠地离开地面，心里忽然泛起一阵轻快的痒。

风越来越稳，风筝越飞越高，白色的纸鸢在蓝天下格外显眼，连带着手里的线轴都传来轻微的拉力，像是在和天上的风较劲。

松田阵平“再放点儿线！”

松田阵平跑回来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天上的风筝上，又悄悄移到南笙脸上。

她仰着头，嘴角扬着明显的笑意，阳光落在她发梢，连带着平时偶尔流露的疏离感都被揉碎了，只剩下鲜活的开心。

南笙晃了晃手里的线轴：

南笙“松田，你看它快飞到云里去了。”

松田阵平“嗯，”

松田阵平应了一声，声音比平时软了些，

松田阵平“你喜欢的话，下次我们可以自己画别的图案。”

他看着南笙眼里映着的蓝天和风筝，忽然感到一阵心安。

是那种只要和她待在一起，连风的味道都变得不一样的踏实。

南笙低头笑了笑，指尖轻轻拽了拽线，风筝在天上晃了晃，像是在回应。

南笙“松田，你要不要试试？”

南笙把线轴递给他，眼里还带着没褪去的笑意。

松田阵平没接，反而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耳尖，又很快收回：

松田阵平“不用，你拿着就好。”

他喜欢看她这样开心的样子，比自己放风筝更有意思。

河边的风还在吹，天上的风筝越飞越稳，孩子们的笑声偶尔飘过来，和远处的水流声混在一起。

松田阵平“南笙，我们以后还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