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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美术馆的“调研”与老宅的“棋局”

互换你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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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的美术馆“调研”:

周六上午,(伊诺)准时出现在市美术馆门口。她依旧是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脸上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和笔——她是真的来“调研”的。

林轩早已等在那里,看到她,脸上立刻露出阳光的笑容迎上来:“夏念希同学,你来了!”

(伊诺)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目光已经投向美术馆的海报:“直接从第三个展厅开始吧,据说那里的影像装置比较有代表性。”说完,便率先朝里走去。

林轩:“……”他赶紧跟上。

整个看展过程,变成了(伊诺)的个人学术考察。她会在某件作品前驻足良久,在本子上记录下构图、色彩运用、技术手法以及她理解的主题思想,偶尔会抛出几个非常专业的问题,问得林轩这个自诩艺术爱好者都一愣一愣的。

“这个艺术家对废旧材料的运用,是想表达消费主义的批判还是时间流逝的痕迹?” “这段影像的剪辑节奏和背景音效的错位,是为了制造焦虑感吗?” ……

林轩试图将话题引向更轻松的方向,比如“你喜欢这位艺术家的风格吗?”或者“那边有家不错的咖啡厅”,得到的回应通常是(伊诺)冷静的分析:“风格独特但技法略显青涩”,或者“摄入咖啡因会影响神经系统的敏锐度,不利于集中鉴赏”。

一场本该充满浪漫气息的约会,硬生生被(伊诺)变成了严肃的艺术研讨会。林轩的心情从最初的兴奋,到中间的懵圈,最后变成了哭笑不得的敬佩——这位夏念希同学,果然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太特别了!

而(伊诺)却在这种纯粹的、无需伪装的环境中感到一丝放松。艺术分析的逻辑性某种程度上满足了她理性思维的需求。

(夏念希)的伊家老宅“棋局”:

周六晚上,伊家老宅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夏念希)穿着宋子逸提前准备好的、剪裁利落的黑色礼裙,努力挺直脊背,跟在宋子逸身后走进这座如同古堡般的宅邸。伊浩渊和苏兰心已经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气场强大,不怒自威。

李哲很快也到了。他穿着合体的西装,举止得体,笑容谦逊却带着自信。一番公式化的寒暄后,晚宴开始。

席间,苏兰心果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科技与投资。(夏念希)牢记(伊诺)的指示和宋子逸的提示,尽量少说话,多数时间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在李哲看向她时,微微颔首,或者重复一两个关键词:“深度学习的确潜力巨大”、“数据安全是核心”。

她的表现虽然算不上活跃,但那种沉静和偶尔流露出的审视目光,反而符合了李哲对“伊诺”这位传奇女继承人的部分想象——冷静、不易接近。

餐后,苏兰心果然提议让“年轻人自己聊聊”,便和伊浩渊离开了客厅。

李哲尝试与(夏念希)深入交流,从最新的人工智能算法谈到市场前景。(夏念希)紧张得手心冒汗,但表面上依旧维持着镇定。在宋子逸一个细微的眼神提示下,她想起了(伊诺)的话。

当李哲侃侃而谈星耀科技某个算法的优越性时,(夏念希)突然轻声打断,用上了宋子逸提前为她准备的一个“弹药”:“李总的算法在精准度上的确出色。不过,我注意到在处理非结构化边缘数据时,似乎存在过拟合的风险?最近**A实验室发表的一篇论文,好像提到了类似模型的这个缺陷。”

李哲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被打断的不悦,但很快被掩饰过去:“伊小姐果然敏锐。这个问题我们确实注意到了,正在通过增加对抗性训练模块来解决……”

一场本该是单方面展示的交流,瞬间变成了略带交锋的技术讨论。(夏念希)虽然大多时候只是在抛出宋子逸准备好的问题,但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带点质疑的态度,反而让李哲收起了几分轻视,变得更加认真起来。他显然没想到这位传闻中的千金小姐,对技术细节也有如此了解。

(夏念希)感受到对方态度的细微变化,心中对(伊诺)的判断佩服不已。

然而,就在气氛稍缓时,伊浩渊低沉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纸上谈兵终觉浅。真正的能力,要在实战中检验。”

他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上面显示着一份复杂的、涉及多项跨境资产和法律条款的紧急并购预案。

“诺诺,李哲,”伊浩渊将平板放在桌上,目光如鹰隼般扫过两人,“假设这是刚送到你们手上的案子,对方只给一小时考虑。你们的决策和理由是什么?”

这是突如其来的压力测试!直接、粗暴,毫不留情!

李哲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一下,但很快进入状态,开始条理清晰地分析利弊。

(夏念希)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这完全超出了所有预演!她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条款和数字,大脑一片空白。

就在她快要露馅的瞬间,宋子逸悄无声息地为她递上了一杯水,手指极其轻微地在杯壁上点了三下。

这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之一——意思是:拖,要求看更详细的尽职调查报告。

(夏念希)猛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没有像李哲那样立刻开始分析,而是抬起眼,迎上伊浩渊锐利的目光,声音尽量平稳地开口:“父亲,一小时内做出重大决策的前提是信息足够透明。我需要看到对方公司过去三年的完整审计报告和核心客户的稳定性分析,否则风险不可控。”

伊浩渊深邃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看不出情绪。片刻后,他居然几不可查地哼了一声,收回了平板:“还算谨慎。”

虽然只是简短的交锋,但(夏念希)在极度压力下做出的、符合商业逻辑的反应,似乎勉强过关了。

家宴终于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波涛汹涌的氛围中结束。送走李哲后,(夏念希)回到公寓,几乎虚脱。而美术馆的(伊诺),也结束了她的“调研”,礼貌而疏离地拒绝了林轩“下次再一起看展”的提议,回到了夏家。

两人都在这个周末,以各自的方式,经历了一场身心俱疲的考验。她们躺在不同的床上,不约而同地想:对方的世界,真是每一步都走得惊心动魄。而她们之间的纽带,也因为共同应对危机而变得更加微妙和紧密。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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