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看了一眼卡维柊利,稍微顿了顿,就麻利地把两杯装着不同颜色的饮料调换了。
反正……
两杯都有……
两杯都有哦……
卡维柊利看着如此干净利落的库洛洛,狐疑地撇了他怀中的书一眼。但他依旧是信任自己的朋友,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库洛洛同时端起杯子,没有丝毫犹豫,放到嘴边也跟着灌下去,尽管明知道里面的液体翻腾着饮料与毒液。
“啧。”
黑袍人敲了敲黑白两色的棋盘,拿起一颗棋子。
只是个,黑色的车。
黑袍人却把它放在了它的斜方。
“车只能走横竖,你……”
黑袍人猛地伸出一只带着利爪的手放在自己的车的上方,像是按住了某只无形的手。
“你……”他开口,是沙哑的声音,空灵而诡异,像是一口枯井下传来的沙石移动的回荡,“没见旁边有个后吗……”
“后,又如何?”
黑袍下,是诡异的笑容:“后对车的加持,这上千年,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就算这样,我依旧能赢。”
盘上明明没有了白色的王。
一颗雪白的棋子缓缓地向前挪动了两格,那只是一个兵,但是它成功了。
黑的王,周围紧紧包围着八颗白棋。他无论向哪,都再不可移动半分。
“嗯?有意思……”
黑袍人嘴角再一次露出那诡异的笑容。环顾四周,黑洞洞的一片,这儿只有这张桌子,两把椅子,和这一盘棋。他从袍中伸出变形的手,上面一片通红。拇指与中指发力,打起一个响亮的响指。紧接着,所有棋子的表面便开始如墙壁一般剥落,一层又一层,终于露出了他们本来的颜色。黑色的王显得更加漆黑,融入黑暗几乎要吞噬一切光线,其它的棋子,一颗一颗,细看没有一颗的颜色大体相同。棋盘上依旧存活着的棋子,皆是冷色调;而躺在外面被吃掉的白棋子,无不为红色黄色等暖色调。
“好好看看吧,正义,你被吃掉的棋子,都是因为他们这些所谓的好的品质,不是吗?”
是的。
“再看看你这些坚持下来的棋子,好好看看他们的内心吧。他们,可都是我的人。”
黑袍人挥一挥手,那黑色的王身边的八颗五颜六色的棋子便一齐向一边倒去,在棋盘上滚动着。
察觉到对方再也没有发声,黑袍人冷笑一声。
“支配。绝对的白,是战胜不了绝对的黑的。”
“除非嘛……第三方的介入呗……”
不是二人的声音。二人同时将脸转向一边,盯着那个“第三方”。
灰色的卫衣,帽子下面还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在这样的遮掩下,下面却是一块极其不相称的纯白色的面具。
“你是何人?”
“哼……”神秘人冷笑着,“是白,还是黑,都是谁定义的?”
仿佛被戳中同一个要害,二人一站一坐,一齐用冷峻的声质问:“你到底是何人!”
“哼……”神秘人摘下白色的面具,隐约能看见里面冒出的白光,似乎来自脸上的某个器官,“吾乃你们之上,法则,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