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大婚后的第二天,江家江与他的表叔父被封为清远伯,带着亲卫队抵达京城。
迎接人员自然非二皇子莫属,但不得不提的是,太子也主动加入了这场盛事,因为江家的势力实在不容小觑。有了叶家和江家的军事力量,即便想要谋反,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当太子正拉着**远,诉说着他在边境的苦守和劳苦功高时,二殿下和似乎还未完全清醒的江与才缓缓走来。
无他,自从她那晚把江家军令牌交给他后,这人天天黏黏糊糊的而且他们二人已有婚约,禁足也解开了,每天不是郊游,踏青,就是游街,跟着自家未来皇子妃,二皇子可是连街都不清了,玩儿的光明正大,听说范闲要带着婉儿去苍山,他也厚着脸皮加入了。
自然,这些消息如同风一般,吹进了太子殿下的耳朵里,据说他气得摔碎了几个精美的建盏。尽管他的禁足令还未解除,但他还是急切地向皇帝请求允许他出来迎接。
“见过二殿下!!”
李承泽江叔父一路舟车劳顿,就不必讲究这些虚礼了。
“谢殿下体恤。”
“阿与,你都长这么大了,来让叔父看看,这些年在京都过的可好??”
这边江与还未说什么,一旁的秦业冷哼一声
“几年不见清远伯倒是越来越会说漂亮话了,与丫头可是在边境待了两年,清远伯不会一次都没见过吧。”
江清远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变得阴沉起来。秦业的这番话,既是指责又是贬低,让他的面子和里子都被撕得粉碎。然而,他却无法反驳,只能弯着腰,低声笑着,然后轻声安慰江与,让她安心住在清远伯府。
“与丫头,以后若是受了什么欺负,陈院长忙着顾不过来,就来找你秦伯父。”
这话已经是在明着说江清远一家对这个忠烈遗孤不好了,秦业虽然是不满江家军被**远得了,但是他所言非虚,当初江父壮烈殉国,江母被北齐害死。只留下遗孤,这位清远伯第一时间想的不是为忠臣敛骨而是将年仅三岁的江与扔出家门,若不是当年江家军的部将到的及时,这忠烈之后早就死在黄沙堆里了。
然而,随着陛下的震怒,**远一家被贬至蛮荒之地,担任县令一职。如今,众人皆明白,陛下此举不过是想将江家军牢牢掌握在手中。
“阿与,当年是叔父对不起你,都怪你那婶婶……”
江与实在懒得听这些陈词滥调,他这个叔父十年了都不知道换个借口,昨晚自家二殿下拉着他和必安几个打了一晚牌困都困死了,还不如回鉴查院睡觉了。况且宫里那老登不就想看这个么,她照着演就行。
江与太子殿下,清远伯,秦将军,江与在鉴查院还有公务。就不奉陪了。先告辞
看着江与要走,李承泽也赶紧跑了,开玩笑从苍山回来那个疯批姑姑就得找他来算账,还是趁机会多和自家阿与相处吧,不然就没时间天天抱着了。
李承泽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了,太子这么自告奉勇就请殿下带着清远伯面圣吧,正好小王还要准备和阿与去苍山的形装。
太子(咬牙切齿但还得面带微笑)二哥待咱们未来二嫂真好,二哥放心这点事儿孤就代劳了。
李承泽谢太子,告辞。
**远目送着李承泽和江与渐行渐远,他的眼中掠过一抹怨恨之色,但转瞬间,他就把这情绪深深地隐藏了起来。
这些人一个个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是吧,可惜总有你们求我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