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成感觉到二殿下的目光如冰刀割肤,一刻也不愿多耽搁,连忙拉起一脸困惑的范若若,一同投身到那纷扰的拔毛事务之中。
你问谢必安,这俩人互诉衷肠时他就跑了,这几日姑娘给了他一本秘籍,他正练功呢,没事儿打扰不到他。
当最后的足音消散在空气中,李承泽卸下了一天的伪装,轻轻倒在了江与的膝头,让疲倦的身体找到了依靠。他微微侧首,将那杯江与亲手斟满的奶茶接过,轻啜一口,奶茶的香甜犹如温暖的晚风,拂去了心中的烦扰。
李承泽味道还不错,你的醉江月能推行
江与看着这人一会儿一副样子的面孔,已经习惯了。
转瞬之间,范若若一行人便携带着丰硕的猎获凯旋而归,李弘成虽身为世子,平日里贵气袭人,但如他与李承泽这样的皇家子弟,对于古时君子必备的六艺,却是娴熟于心,举手投足间尽显文武双全之姿。
因此这猎物基本是四六分的,很快处理了毛发外皮已经有人帮忙烤了,范若若做到一旁喝了一口奶茶,满满的满足感。
她就说没有女生拒绝的了奶茶的诱惑。
若若江姐姐,这也是你们醉江月出的新品吗??
江与还没上,你算是第一批品尝到的。
若若可惜我下个月就要去北齐了,不然就能一直喝到了。
闻言,江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然而又神秘的笑痕,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江与醉江月北齐分店,你到都城基本都已经开张了。总店的菜品,饮品北齐都有,你不是有会员卡,北齐也能用。
若若江姐姐,你真的太好了。
“短短半年,二表嫂的醉江月不仅超过了一石居,成为京都第一大酒楼。甚至连分店都开到北齐,嫂子果然厉害”李弘成是由衷的敬佩江与的手段和才能的。
李承泽阿与文成武就,干什么不行,自然厉害。
江与你这样夸我,我得骄傲了。
李承泽自然得骄傲,阿与就是最厉害的,你的醉江月怕是过不了几年就能开在东夷西胡还有南梁了。
江与(偷偷告诉)其实东夷城那边儿也开分店了。
李承泽有些讶异,这姑娘若不是做了官还当真是个经商的好苗子。这才多久啊
李承泽那以后我岂不是仰仗阿与养着我了??阿与可得把握养精细些
江与放心,葡萄管够,再者我的酒楼以后也是你的。共同拥有
回应她的是李承泽的笑容和落在唇边的吻,因为角度问题范若若并未看见,但……李弘成已经麻木了,这俩人一点儿不背人了。
也对人家有婚约,呜呜呜,我本来也有,接过大舅哥不满意我,未来媳妇儿不满意我,我好惨啊。
苦荷那门干嘛不关严实些呢,现在好了,又带进去一个才关上。
下午的时候江与要教若若瞄准,跟射击,另外两个没事儿干也在庭院里弄了把椅子,看二人的教学
江与气息稳住,手不要抖,拿稳,肩往下沉一点。呼吸保持规律。
江与好射……
很明显打偏了,本来这火铳是简易版的,准头不咋滴,而且若若又是新手自然不行
他本意拿火铳就是为了让感受射击的威力,还有火药的,要练射击准头,锻炼手部力量还任重而道远。
“二表嫂能打中目标??”
江与我怎么觉得世子殿下有点儿不信我啊?
“我就是好奇”察觉到一旁吃葡萄的那位投过来的视线李弘成求生欲上线连忙找补
江与自然身体力行示范了一次,毕竟小时候她就拿着火铳玩儿了,这可以说是古代唯一的热武器。简易版的
看着远处的树枝被切断,范若若有些惊喜,难怪五竹叔让自己拜江姐姐为师,果然厉害啊。
江与拉着若若开始教学,让她沉下心,和火铳成为一体,自然能练出来。
“殿下,二表嫂这样,你不管管?”
李承泽这叫释放天性,年轻么多玩玩儿
李承泽拿了一旁的葡萄丢进嘴里,阿与说这是新品种果然,看着绿的却一点儿也不涩,反而有股清甜的味道。
范闲才一会儿没来,这就已经练上了??
范闲话音刚落远处的碟子应声而碎是若若的火铳,当时他面色有些不自然,照顾着婉儿坐下后跟李承泽说道
范闲二殿下我找你家江与一用
说完拉着一旁刚教完人的江与就走,待到一处僻静处,江与还没反应过来,范闲的拳头已经到跟前了,她凭借着本能躲开。
江与范闲你有病吧!!
范闲我有病!?有病的是你吧?为何突然教若若射击,你别说什么兴趣爱好,这种骗骗别人行,骗不了我。
江与因为若若想保护你,他手无缚鸡之力,你那个箱子里的东西,配上他可以。
范闲(拿着匕首逼近咽喉处)你怎么知道那个箱子,你还知道什么?!
江与并没有反抗而是顺从着他被抵在一处墙上,但任旧一脸笑意。
江与别怕,我又不会把你卖了,这事儿可以问你身边的那位高人
江与五大人
范闲你认识五竹叔。
江与五大人是鉴查院的第一任提司,我认识他有什么奇怪吗??
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江与会知道这么多,若若为什么又突然这样反常,定然是五竹叔托付的,可江与又是什么身份,五竹叔除了他几乎很少信任别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将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江与,但想归想,无论怎么样刚刚是他有些激动刚刚是他有些激动
范闲抱歉,我刚有些激动。
江与冷静点儿,我还有些劲爆消息没告诉你呢,这点承受能力不行啊。
此言一出,范闲已经开始哀嚎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范闲姐你别搞我,还有啥啊,我这小心脏受不了这打击
江与你这点儿出息
江与林珙是五大人杀的吧。
范闲怎么突然问这个???
范闲有些疑惑,但并非奇怪江与怎么知道,毕竟当初林珙之死是鉴查院帮忙遮掩,江与又是二处主办耳清目明,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不过为何在此时提出来呢??
江与你大婚那日,太子曾跟我和承泽透露过这事儿,
江与我担心他会在婉儿这儿下手。
江与有些事你需要有个心理准备,该说的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
说完江与拍了拍他的肩膀便离开了,留下范闲一人留在原地神色复杂,告诉真相,他又何尝不想啊,可看着婉儿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痛苦和纠结一日一日随着他对她的爱意加深而痛苦。
他也曾阴暗的想过一辈子不告诉她,让她一直这样留在自己身边,可终究是蜉蝣一梦。
谎言最终还是有戳破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