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如此脆弱,脆弱到挡不住一支破空而来的冰针。
生命又是如此坚强,坚强到能摧毁眼前牢不可破的极寒。
笼。
唯有冲破牢笼,才能看到病弱的天空。
但天空也是那么苍白无力,和悲愤一起撞碎了他的理想。
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影子,也知道自己只是不完美的复制品。
所以情感这东西,有同没有,也没什么分别不是么?
他根本没有什么信仰或是精神寄托,所以背叛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安托罗尔这个姓氏,于他原不过不愿提起的过去。
所以说啊,又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呢?
朋友吗?
他只知道他不想去管安托罗尔家的所有事,那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连同那个他以为能依靠的姐姐,也没在父亲面前保护他。
凯尔茜·安托罗尔,一夜之间从他最能依靠的人变成了他最恨的人。
“只要你还背负着安托罗尔这个姓氏,你就永远是我们家族的眼中钉。”
她曾经这么说过。
过去,现在,未来,有什么区别吗?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
他已经决定隐去安托罗尔这个贵族的姓氏,与他们再见。
莱尔莫斯·修尔勒西斯,永远的至暗风暴。
“再也不见。”
他如是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