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声是个黑心反骨仔。
但他很听两个人的话。
听了姝棠的话十分干脆的甩了甩高束的马尾，转身就向外走。
她既然这么说，就说明他也许……拔得出来？
慕声挑了挑眉，心里既有着对自身能力的隐隐自信，又有着对她的信任。
“试也试过了，京中之事已完，我们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慕瑶说道。
大妖怨女始终是她心头之刺。
慕声刚刚扬起的情绪又落了下来。
离开圣京……
他说过离开圣京之后便同阿姐说实话的。
可是阿姐这样执着的追寻怨女……
慕声低头，看着脚尖有些沉默，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深知自己是半妖之事慕瑶迟早会知道，可他又害怕一旦说出真相，会失去阿姐的信任与关爱。
慕声内心在果决与犹豫间徘徊。
姝棠似乎察觉到了慕声的异样，她轻轻走近，安抚的在他手心挠了两下。
慕声被姝棠这突如其来的安抚动作弄得心头一暖，他抬眸看向姝棠。
“别愁眉苦脸的，不管怎样，我都会陪着你。” 姝棠轻声说道。
慕声微微点头，慕瑶却在此时招呼了一声，“你们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我们得回去收收东西，赶紧准备出发了。”
慕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一些，“阿姐，我们这就回去准备。”
凌妙妙站在一旁，啧啧叹气。
这姐弟二人可真别扭。
……
他们早就习惯了在路上，收拾的很快。
不过上路的时候，慕声倒是难得没往马车上挤。
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平日里，他怎么可能自己在外面赶车，让柳拂衣和凌妙妙占据上风？
慕瑶掀开车帘，看着慕声魂不守舍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阿声，你今天怎么像丢了魂儿似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慕声摇了摇头，“阿姐，我在圣京找到了关于我身世的信息，我想去那里看看。”
“这是好事呀。”慕瑶面带笑意，真心为他高兴。
“哎呀~阿姐，一会找到安营的地方，我有话想和你说。”慕声烦恼的挠了挠头发。
慕瑶不明所以，但余下的几人却都神情古怪。
马车行至一处山林，天色渐暗，众人决定在此扎营休息。
柳拂衣很有眼色的主动承担起了寻找柴火的任务。
“我们去找点吃的回来。”姝棠带着凌妙妙和翠翠也离开了这里。
慕声看他们全都离开，心里更没底了。
“阿声。” 慕瑶的声音突然从他身后传来，“你到底是有什么事要说？怎么你们都怪怪的。”
慕声小声问了一句，“阿姐对我一直那么好，如果我是妖，你会厌恶我吗？”
慕声看着慕瑶那满是笑意与宠溺的脸，心中的纠结愈发浓烈。
他张了张嘴，却又不知该如何将真相说出，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
慕瑶见他这般模样，笑容渐渐敛去，她轻轻走近慕声，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阿声，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这样让姐姐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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