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别扭。
虽说刚刚表现的毫无波动。
可杜城对这样的亲近还是觉得别扭极了。
不是不喜欢，是一种复杂又矛盾的情绪在心底翻涌。
曾经他们是那么亲密无间，可中间经历了太多的分离，那些空白的时光仿佛一道无形的沟壑横亘在两人之间，让此刻的亲近变得既熟悉又陌生，所以才会让他觉得这般别扭。
杜城微微往后退了一小步，试图拉开一点距离，可看着姝棠那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神，心里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于敏感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却又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一股淡淡的尴尬氛围在两人之间蔓延开，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将他们的气息隔绝，彼此间只剩下些微的沉默。
姝棠有些不习惯这样的氛围，不过一段不算太长的时光……
陌生的时候尚且没有如此，现在倒是这般模样。
她有些不高兴地嘟起嘴。
正如当初，没人能逃离她。
姝棠想着，红唇一撇，手指抬起扯开他的黑色衬衫扣子，对着肩膀就狠狠咬了一口。
冰冷、苍白的手，按住了想要挣扎的手腕，将人给拉过来带进了怀中。
倏然贴近的刺骨寒意，惹得杜城一阵皱眉。
“去把衣服换了。”
他想动一动，可他根本动不起来，因为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牢牢地桎梏住了他。
“我就在这脱。”
姝棠不疾不徐的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含糊。
这种剥削压迫的感觉格外有趣。
尤其，是在得到某些反馈的时候。
杜城很快就被那股凉意侵蚀的目光迷离，只能僵硬的问了一句，“你还走吗？”
“不走了……没有元阳……坚持不了多久的……”
大实话。
就是太实诚了，杜城不大爱听。
……
城队近日的心情很好。
刑侦大队的同事都发现了。
当然。
他心情好的原因大家也全都知道。
据那晚值夜的同事所说，他当时冷脸装酷的样子相当不值钱……
沈翊不自在的竖着耳朵，听着同事们的低声交谈，假装专注地转着画笔。
倒是守约。
他扯了扯嘴角，笔尖在画纸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几道熟悉的线条被勾勒了出来。
沈翊抿了抿唇，又默默换了张纸压在上面。
她的出现，就像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
沈翊以为自己能够平静地面对姝棠的归来，但显然他对自己的自制力有些高估了。
他努力将注意力集中在手中的画作上，但笔下的线条却总是偏离原本的轨迹。
沈翊叹了口气，放下画笔，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自己必须调整心态，否则不仅会影响工作，还可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那人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替他打开了一片灵感的窗户，为他带来过短暂的喜悦。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的心绪来的太迟了。
她会选择的也只有那一个人。
不专心的撩拨，他并不需要。
也许将一生奉献给艺术，才是他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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