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白泽族地。
奇风原本正在生闷气。
好久没见的哥哥刚刚回族,就又匆匆离去。
他不可避免的有些牢骚,可这半日光景不过,他们就又回来了,生生把他的牢骚扼杀在了肚子里。
姝棠如一阵风般冲向住处,结界很快便笼罩了那方竹林,无人能靠近其中。
“这么急吗?”梵樾被结界拦在外面,摸了摸鼻子。
容先神色淡淡,十分自如的坐到石桌边,“等着就好。”
梵樾不愿意看见他那副自持的模样,这样总显得他像个毛头小子似的。
他不希望自己在姝棠心里的形象不如容先。
……
竹林间,药物雾弥漫,透着几分朦胧。
姝棠的指尖捏着碧色的芙蕖花骨,丢进香烟袅袅的炼丹炉,动作却迅速极了。
“最后一味主药……”
她难以抑制的咧开了嘴,甚至有些想放声大笑。
“成了!”姝棠猛然拍向丹炉。
“砰——”
巨大的闷响过后,一缕烟雾自其中扩散而出,伴着浓郁的药香,隐隐透着几分沁人心脾的清香。
“好药!”
姝棠眼眸微亮,无视了天际奔腾而来的劫云,抬手便将梵樾和重昭捞了进来。
容先捧着茶的手一顿,温润的面孔微微僵硬。
可很快,他就又恢复了正常,神色仍然淡然自持。
无碍的,后山那些老怪物随侍换了一茬又一茬,像韭菜一样割了又长,也没见谁能长久的。
如那位三千多岁的女上仙,前些时日刚刚迎回她第一十七个鲜嫩小郎君。
他们的生命漫长,很多事情都没那么多讲究。
他是姝棠的道侣,这才是谁也不能取代的身份。
……
梵樾和重昭被动的漂浮在姝棠身前,神色都有些茫然。
“替我挡一下。”
姝棠捧着神丹,眼眸亮的惊人。
到了她这等阶品,丹劫不算什么,但她也担心这丹药出什么意外,现在她就要把这枚丹药吃掉。
雷霆在梵樾与重昭身边,如同人体描边大师贴着他们的身子划过,带起一阵噼里啪啦的电流声。
姝棠撇了撇嘴,一口将那枚温热的丹药吞掉。
她就知道,这该死的天劫有固定的规则,不会劈到他们身上。
磅礴的灵力如汹涌的潮水般在她体内肆虐开来,她清晰地感受到自身血肉在被这股力量滋养。
“不够。”
姝棠有些不满意。
她抬手向前一抓,梵樾转瞬便被她拉进了屋内,重昭独自悬浮在屋顶有些欲哭无泪。
太荒谬了,他就像一块避雷的牌子似的。
屋内,纱帐垂落,姝棠盘腿坐下,抬手便将梵樾揽进怀里,唇瓣轻启,“真愿意把你的灵蕴给我?”
“那你愿意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吗?成为你的道侣。”梵樾也不是傻子。
到了这一步,他再不讨价还价一下,岂不是真的傻吗?
“可以。”姝棠应承的很痛快。
一个没有实际用处的名分,换她成神的引子!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梵樾也在笑,虚弱一段时日,换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