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箱子装备齐全,是姝棠一时兴起时着人准备的。
单崇在她的同意下一个个打开箱子,替大小姐整理好。
是全套顶级滑雪装备,崭新且昂贵,他嘴角微扬,道:“看来是有备而来,架势十足。”
姝棠没搭话等着单崇耐心教她这些物件的用法。
是很尽职尽责又专业的教练,感觉比老烟还要专业。
而且很有分寸的没有再说不合自己身份的话,也没有过密的动作。
姝棠满意了不少,没再生出烦躁之心。
告别了老烟,两人才往雪场走去。
雪场热闹,初级道上满是萌新的身影。
有人小心翼翼地挪动,一次次摔在小乌龟上;还有人紧紧抓着教练,像抓住救命稻草,双脚微微颤抖,一步都不敢多迈。
“需要我帮你也整个乌龟吗?”单崇指了指几乎每个萌新屁股上都绑了一个的乌龟垫子。
“不需要。”姝棠整理一下自己薄荷绿的雪服,清新的像雪地中的嫩柳。
“事先说好,想学会滑雪肯定是要摔跤的,很疼。”单崇嘱咐。
“无所谓。”姝棠不觉得这有什么。
她的情绪一贯稳定,稳定的保持着一种带着微微厌弃的淡漠,平等的不喜欢所有人接近。
所以她热衷于征服那些需要她付出精力的东西,来保证自己对生命还有一丝热爱。
全方位的,无论是学习、工作,亦或是艺术、体育。
总之,什么东西引起了她些微的兴趣,她就会去做什么。
至于征服这些事物时所消耗的时间精力,甚至是健康,她都不太在意。
家里的人知道她的性子,对她那种无欲无求的状态更不放心。
与其那样,倒还不如由着她,至少在这些过程中,她才真正像一个鲜活的人,而不是厌世情节严重,精气消弭的让人担忧。
反正家里有钱,这个世界上,有钱在,即使找刺激,也可以找最为安全的方法路线。
单崇就是家里为姝棠悉心考虑过聘请的。
只是姝棠没想到,单崇会这么‘聒噪’。
在她第十一次被单崇从地上拉起来,单崇非要往她身上绑丑王八的时候,她终于被他过度的热情感染得无奈至极。
她看着半跪在自己身前的单崇,圆圆的头盔上架着雪镜。
正带着笑说一些关心的话。
他本就好看,那双眼睛暴露出来后,就笑得更好看了。
“谢谢。”姝棠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了。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并没有多少赘肉。
手指很纤长,像根根削尖的竹子,握起来应该很有力。
的确很有力。
姝棠感觉腰间一紧。
单崇已经动作细致又小心的将那乌龟护具绑紧了。
“就算穿内置护具摔了也会很疼,先带着这个吧。”
“不疼。”
她明明只是随意站着,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单崇抬脸看她,不自觉的滚了滚喉咙,“嘴硬。”
他真是第一次见这么别扭的人,死犟死犟的。
“我拉着你,会好一些……算了,我知道你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