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在省城降落,再转乘提前安排好的越野车队,一路颠簸,终于在第二天下午时分抵达了隐藏在群山褶皱里的曹家村附近一个可以打固定电话的地方。
车上,一万三正给曹胖胖捣饬造型,势必要他风风光光的回家。
他给曹胖胖梳了个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硬是塞进一件略显紧绷的名牌衬衫里,外面罩着件剪裁精良的薄款风衣。
虽然曹胖胖觉得自己像个被裹紧的粽子,但一万三坚称这是“富贵逼人”的范儿。
这里还不能算村子,只是道旁的几户人家,其中一户开了个小杂货店。
店主是个约莫六十来岁的老头,正跟边上来闲坐的邻居拉家常。
看见这么一串气派非凡、风尘仆仆的越野车队停在自家小店门口,都停下了话头,眼巴巴地看过来。
车停在这里,倒也不是为了显摆。
只是这一大群人实在招人眼,心简明显是有脑子的,更别说,它还附身在人身上。
姝棠做事谨慎,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既要防止逐个击破,也要防止被人一网打尽。
再加上,他们这次来是参加婚礼的,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也不像话。
“保镖队分成三组,”姝棠的指尖在摊开的电子地图上利落地点划,“一组在村外制高点建立观察哨,覆盖全村主要出入口和那栋办喜事的房子。热成像、长焦镜头、无人机轮巡,24小时不间断。二组跟我们进村,分散在曹胖胖家附近,随时机动。三组机动待命。”
“明白!”保镖队长沉声应道。
姝棠从随身的精致小包里掏出几条项链,链坠是打磨光滑的银色金属片,上面蚀刻着简约而奇异的纹路,有些厚重感。
“喏,戴上。”她递给曹胖胖、木代、红砂、一万三和罗韧一人一条,自己也捻起一条戴上,冰凉的金属片贴着锁骨下方的皮肤。
“这是什么?”曹胖胖好奇地捏着链坠翻看。
“最新款的小玩意儿,”姝棠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链坠,“集成了微型生命体征监测、短距离加密通讯、GPS定位什么的。”
“要是遇到不对劲,比如心跳骤停、剧烈波动,或者被什么‘东西’影响到了精神,它会第一时间发出警报,我这边的终端也会收到信号。而且,只要你们戴着它,就算被拖进下水道,我也能知道你们在哪儿。”
好东西。
几人美滋滋的挂到脖子上。
曹胖胖对这附近熟悉,顺便给保镖们指了能藏身的位置。
这边再往里走,开车也不方便了。
一行人索性把准备好的礼物都从车上搬下来,走着进村。
“你们是曹家的亲戚?是不是过来参加婚礼的?这两天不少在外打工的人回来呢。” 店主很是兴奋。
曹胖胖一捋自己的背头,“是我呀,曹土墩,现在改名了,叫曹严华!回来参加我表弟婚礼。”
店主眯了眯眼,仔细瞅了两眼。
曹胖胖当年离开曹家屯的时候,还是个堪称孱弱的清秀小哥。岁月赐予他的丰满,基本上也冲淡了所有人对他的记忆。
“啊,大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