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凤显然不在姝棠掌控之中。
等了快四个小时,她也没有出来的意思。
一万三靠在床边,挠了挠头,“这二表弟感情是个小丑啊……”
红砂摇了摇头,“舔狗!还是个没道德的舔狗!”
“那现在怎么办?”木代问道。
“我去引她进山。”罗韧站起身,把耳麦戴好,“你们就在这守着她,不用再跑一趟了。”
“你自己可以吗?”木代有些担心。
“没问题,心简宿主也是人,我们准备周全,早有防备,不会有事的。”
罗韧翻窗而出。
姝棠滚动了一下,一万三伸手托着她的脑袋,垫着她的面颊,微微往里塞。
“怎么这么不老实。”他语似嗔怪,实际上却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
……
已是夜半时分,青山家里静悄悄的,罗韧自后院的墙头处轻轻落地。
新娘子待的屋子很好认,木门上贴龙凤呈翔的彩色剪花,透过玻璃,可以隐约看到里头的人影蜷在床上。
罗韧蹑手蹑脚的上前。
听到动静,床上的人茫然的抬起头来,眼神有点呆,“你是谁啊?”
“我是来找人的,青山的表哥,曹严华。我知道你是被拐来的,特意趁着半夜来的。”罗韧解释道。
“我?被拐来的?”床上的人一脸疑惑,张口就要喊。
“你不是亚凤!?”罗韧脸色一变,抬手把她打晕。“糟了!”
罗韧的心猛地一沉,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脊椎窜上来。
这根本不是亚凤!只是村里的姑娘,脸上还带着被打晕前的惊愕和茫然。
几乎是同时,微型耳麦里传来保镖队长急促的声音,伴随着电流的嘶嘶声和背景里某种令人不安的、沉闷的断裂声:“罗先生!亚凤冲着老板的位置去了,拖延五分钟,三组马上就到。”
罗韧瞳孔骤缩,猛地转身,动作快到带起一阵风,几步就翻上了院墙。
厢房内,原本昏睡的姝棠几乎是弹坐起来!
那双漂亮的眼睛瞬间睁开,里面没有半点睡意朦胧,只有被强行撕裂混沌后的锐利寒光。
体内流转的“药”似乎感应到了她骤然飙升的警觉和怒意,瞬间加速,如同湍急的河流冲刷过四根被包裹的心简,带来一阵针扎般的细微刺痛,却也让她的头脑更加清醒。
“有人来了。”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一万三刚想伸手扶她,她已经自己站稳了,随手抓过搭在椅背上的冲锋衣外套利落套上。
无需多言,长期的默契让她们立刻明白:有危险来了。
几乎是冲出去的瞬间,“砰——哗啦!”一声巨响!
门被硬生生掰开。
亚凤浑身湿透,雨水顺着她扭曲的面庞往下淌,那双眼睛不再是白天畏缩怕生的模样,而是翻涌着非人的怨毒和疯狂。
“心简,给我心简!”
“我拦住她!”木代厉声喝道,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出,她的动作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
面对木代的攻击,亚凤眼中凶光一闪,不闪不避,反曲的右臂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猛地向后甩出,如同一条鞭子,精准地抽打在木代脚上。
一股巨力传来,木代只觉小腿发麻,心中骇然,这力量远超她的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