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子还挺清醒,攻击性这么强,更不能放你走了。”她指尖点了点自己太阳穴,“而且,清醒不代表正常。攻击性强,具有高度危险性,妄想被迫害,还涉嫌非法拘禁……条条都够标准了。”
“我怎么觉得,老板妹妹你现在看起来更像大反派……”曹胖胖缩在一旁,悄悄嘀咕。
亚凤更是气得浑身发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怨毒的目光死死钉在姝棠身上,嘴里咒骂不绝。
“让她安静点。”姝棠眼皮都没抬,淡淡吩咐。
保镖队长立刻上前,动作迅捷地将一块浸透了强效镇静剂的特制布巾捂在亚凤口鼻上。
亚凤的咒骂瞬间变成了含糊的呜咽,身体剧烈地抽搐了几下,眼神迅速涣散,软倒下去。
“我哪里像反派?我是特权阶级,但我又没有谋取私利,为了社会和平稳定,我还得背着‘非法拘禁’、‘滥用资源’、‘伪造身份’的锅,处理这些非科学能解释的危险品和危险人物。我可太惨了……”
姝棠颤着眼睫,可怜兮兮的想挤出两滴眼泪,但失败了,只嘤嘤嘤的拉着木代和红砂假哭。
曹胖胖挠了挠后脑勺。
一万三颇为愤懑,“像亚凤这种享受力量、主动作恶的人,手里捏着心简时能毫不犹豫地利用你表弟,甚至想杀人。现在心简没了,你以为她会安分?她只会更疯狂,更不择手段地想要重新获得力量,或者报复社会。至于你表弟……”
他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曹青山,“为了所谓的‘爱情’可以绑架血亲,无视法律道德,你觉得他就能变成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了?他只会觉得是我们毁了他的一切,怨恨只会更深。”
曹胖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看地上昏迷的亚凤,再看看旁边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魂魄的表弟,心里那点不忍和侥幸被砸得粉碎。
三三说的……没错。
一万三看了曹胖胖一眼,“婚宴是参加不成了,但来都来了,总得跟你爹妈交代一声吧?”
曹胖胖蔫头耷脑地应了声:“……哦。”
心简真是个害人的玩意儿,盯上谁,谁就全家倒霉……
……
姝棠觉得自己是个绝顶善良的人。
这一天天舍己为人、东奔西走的,她容易吗?
第一根心简基本消化完毕,她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罗韧和曹胖胖都不在。
一个回家解释去了。毕竟这婚礼办的这么大,临了了新郎和新娘全丢了。这总得有个说法。
另一个去后山了。之前那个翻板陷阱,罗韧还是很在意。
一个曹家村本地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怎么亚凤这个外人就知道?姝棠又说心简有记忆、能沟通,这就说明这陷阱真的是心简记忆中存在的东西。
所以亚凤选择曹家村,选择青山,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他还是决定下去看看,防止有什么疏漏。
毕竟姝棠是把心简引到体内的。
这东西科学解释不了,他们也不懂。
可是担心却是实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