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说谎的报应,姝棠这两天真的病了。
咖啡厅的兼职请了假,她裹着自己香香的小被子,额头上贴着降温贴,昏昏沉沉地躺在吱呀作响的弹簧床上。
脑袋昏沉,喉咙干痛,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流,长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失去了往日精心打理的光泽,病弱给她那种明媚的漂亮添上了一种易碎的柔弱感,看上去可怜的紧。
桌角的旧手机屏幕偶尔会亮起,大多是南风璘发来的问候消息。
姝棠不想理会,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都在发酸发痛。
窗外偶尔传来模糊的车流声,更衬得小屋里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
爸爸妈妈都出去赚钱了,只有她自己在这里……
她突然生出一种孩子气的冲动。
想要有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给自己倒杯水,说几句贴心的话,哪怕只是坐在床边陪着也好。
【来陪我一下下……】
编辑了消息,想了想,发给了小麦。
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回信。
就在她意识又开始模糊的时候,老旧的楼道里传来了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几下克制的敲门声。
“棠棠?开下门好吗?” 门外传来的是带着明显担忧的男声。
“起开啦!”小麦用力推了南风璘一把,掏出钥匙插进锁孔。
“棠棠?我进来了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南风璘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
他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地方。
狭窄、老旧,但异常整洁,甚至称得上温馨。
窗台上放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插着几枝不知名的白色小花。
“你不许进哦!”小麦伸出手指,威胁性的挥了挥,然后走到卧室门口,“我进来咯!”
“砰——”
南风璘被关在门外。
只隐约看见了一角温柔的粉色。
小麦轻手轻脚地走进卧室,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她吓了一跳,“吃药了吗?”
姝棠摇摇头,吃了……好像没什么用。
“不行,得去医院看看。”小麦当机立断,正要扶她起来,卧室门被轻轻敲响了。
“那个……需要帮忙吗?”南风璘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我车就在楼下。”
“那你还不快进来!”小麦给姝棠穿好衣服,裹得严严实实。
南风璘得到允许,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探出毛绒绒的头。
扑面而来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属于她的馨香,混合着退烧贴的薄荷味。
他不禁有些脸红,快步上前,连着粉色的被子把人裹紧抱起来。
她刚刚流过汗,玉白的脸上晕出一片红,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好香,漂亮,可爱,喜欢!
南风璘轻咳一声,脚步加快,并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下。
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想这些。
龌龊!
然后用力翕动鼻子。想要傻笑,心里又很担心,生理性喜欢和理智开始互搏……
“别怕,我带你去看最好的大夫。”他软着嗓音。
小麦只觉得他好变态,像个大傻子。
姝棠微微扁了扁嘴,声音沙哑又委屈:“……好难受,可我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