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多。
豪车里的氛围有些莫名,秦时月坐在一旁,脑袋瓜一点一点的往旁边靠,仔细一看,分明是迷迷糊糊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在第二十次擦过他肩膀的时候,时宴浑身都像是冒着冷气,忍无可忍的伸出手推开她毛茸茸的脑袋,力道却很轻柔,语气也有股微不可察的无奈。
时宴怎么这么困?
秦时月歪过头,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好似含着一层雾气,眉头微蹙,噘着嘴小声嘀咕着。
秦时月小舅舅,我什么时候起这么早过嘛
秦时月人家的梦想是做一条咸鱼
秦时月你非要逼人家上进
正说着,她又凑了过去,亲昵的抱住了他的手臂,头倚在肩膀上,声音越来越轻。
秦时月小舅舅,让我睡一会
被她那一眼看的有些愣神,时宴没来得及躲开,这会儿她抓的极紧,凑的太近,卷起的碎发轻轻划过他的颈间,有些痒,他拿着财经杂志的手缓缓收紧,到底是没有再推开。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她清浅的呼吸声,沉默片刻,他垂下眼,看似是认真的在盯着手中的杂志,可却是很久都没有掀开一页了。
尽管他与秦时月向来关系亲近,可也从没有像昨日或今日这般,他总觉得有些越界了,可又觉得她年纪小,是什么都不懂的率性而为,不该过多指责,更何况……昨天还被他说哭了。
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右边那只手臂已经有些酸麻了,始终一动不动。
闭了闭眼,时宴将手中的财经杂志轻轻的放在一边,将开了条缝的车窗合上,也隔绝了最后一丝照过来的光线,从他的眉眼划过,最后消失不见。
良久,车停了下来,前边的司机小声唤了一声:“时总,秦小姐的公司到了。”
时宴缓缓睁开眼,打开车窗,看着人来人往皆是光鲜亮丽的写字楼,他侧过头,轻轻的拍了拍秦时月的发顶,声音发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时宴秦时月,别睡了
耳边听着熟悉的声音,秦时月觉得头顶有些痒,嘤咛了一声,随后下意识的伸出手按在头顶,刚睡醒的声音很是娇软。
秦时月别摸头,会长不高的
时宴的目光盯着被她按住的手上,下一刻便面无表情的抽了回来,听出来她醒了,这次便是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她,隐隐威胁道。
时宴还不快去?你要是第一天上班就迟到……
没等他说出来,秦时月就立马打起了精神,睁大眼睛连连摇头。
秦时月去就去,你就知道吓唬我
说罢她便慌忙打开了车门,提起自己的小包,下了车又转过头对着他笑意盈盈。
秦时月小舅舅再见
下一刻,“嘭”的一声,直接关上了车门。
车窗大开,时宴看着她背着小包往前走着,像个蜗牛一般,怎么看都透露着一股不情不愿的意味,等到了写字楼的门口,她试探性的回过了头,便与他远远的四目相对。
她讪讪一笑,耷拉着眉眼就走了进去,没多久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时宴关上车窗,唇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连声线都有种莫名的轻快。
时宴去公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