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婚礼现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意,客人们衣着华丽,谦卑的摇晃着红酒杯,男子优雅的像一位爵士,女子高贵的像一位名媛都在焦急的寻找着舞伴,唯独在一个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一个人手握着红酒杯,美目似欲喷火,狠狠地盯着向宾客敬酒的一对新人。
她的脸上画了少许淡妆,掩盖了眼眶边缘的憔悴,一件洁白长裙落地,随意一坐,优雅得就像一位公主,只是眸中有着众人所不解的失落与不甘,贝齿紧咬红唇,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敬酒快敬到她这里的新人狠狠一闭眼眸,收敛起眸中的不甘。
安语然姐姐,感谢你能特意来参加我跟少杰的婚礼,来,这杯,我敬你。
”原来,婚礼的新娘是她的妹妹,那么,怒火,从哪来的呢?她手腕轻巧转动一下手中的红酒杯也随即摇晃,抬眼,对上新娘水灵灵充满灵意的双眸,一仰头,一杯烈酒直呛喉咙,却只能收起水雾,微笑的说
安然客气了,祝二位,喜结良缘。
新娘见她没有半分异色,也徐徐的将杯中酒喝尽,随意客套几句,便又转向了众人,而新郎,从始至终也未曾看过她一眼,二人离开,她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重重地坐了下去。
两行清泪不争气的顺眸而下,好在这里是僻静的角落,无人看到她的狼狈,泪水冲垮了她的淡妆,拿起包包,快速的走进了卫生间,而眼尖的敬酒新娘看到她走进去后,也随意找了个理由,尾随而去。
她慌张的进了卫生间,把包包放好,望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自嘲的勾起了唇角拧开水龙头,使劲的用水冲击着自己的脸。
咔
推门而入,而她没有多想,直起身子,想拿毛巾擦拭自己湿润的脸,但却被来人快她一步,顺着望去,便看到了最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新娘。
嚣张与得意出现在了新娘的眼底,她不解,明明脾气向来温和的妹妹竟如此嚣张跋扈,脸颊上的水珠滴落到地上,气势上,她,输了。
良久,新娘以胜利者的姿态出言打破了寂静
安语然姐姐,哦,不,安然,你现在是不是很生气,很不甘心那,明明三年之前跟少杰订婚的是你安然,为何三年之后结婚的确实安语然?
或许是新娘的言语说到了痛处,她生硬的别开了脸,言语颤抖的说
安然现在不管少杰跟谁在一起,只要他能快乐我,,,无所谓。
她的大度却招来了新娘高傲的冷嗤,一抹不屑呈现在眼底,口气冰冷的说
安语然呵,安然,你真是菩萨心肠啊,这样你都无所谓,你真以为我会上当?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需要,不过话说回来,你难道不对你去英国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感到好奇吗?
新娘没看到她的神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自顾自得说了起来,高傲得如同一只孔雀,而在新娘面前的她就是一直丑小鸭
安语然安然,你知道当年去美国华盛顿大学为何没去吗?你真以为我不想去?那是因为我爱着少杰,不能去,如果去了,我就跟少杰真的没有机会了,当时家里的现状只能允许一个女儿去美国留学,而剩下的作为补偿,则与左家联姻,我用了3年时间让少杰忘记你,并且爱上了我,可是现在,你却又回来了,呵呵
或许有什么扰乱了新娘的思绪,上前逼迫,讽刺道
安语然该说不甘心的是我,凭什么从小到大少杰跟左阳都围绕着你转?凭什么你事事都压我一头?凭什么我主动放弃录取通知书反倒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凭什么?你是那朵红花?难道我就自能做绿叶吗凭什么?
步步紧迫使她不安,新娘身穿着洁白的婚纱,刺痛了她的双眼,新娘脸上画着精美而高贵的妆容,深深地挫败感让她鬼使神差的伸出了双手,推向了对面步步紧逼的新娘,大吼一声
安然够了!
如期的坐到地上
撕拉——
声音响彻整个卫生间,新娘惊愕的望着她,声音颤抖而委屈
安语然姐姐,我都……答应你,把少杰还给你了,你为什么还这样对我……
泪始无征兆的落下,没等她反应过来,婚礼上的新郎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他还是一如当年的帅气眉眼之间透着冷漠和疏离,眼底的厌恶刺痛了她的心,刀削般的俊脸满是不悦,脱下新浪外套披到了新娘的双肩,什么也没说就抱起倒在地上的新娘,留下一道她永远也碰不到的背影给她,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
脸上的水珠还没有散去,泪,再次落下,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唇角上沾染了几分自嘲,刚坐下,一道声音想起
左阳这么冷的地板你也敢做?
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一个嚼着口香糖,浑身充满活力,周边散发着桀骜不驯的男人,他见她没有站起来,反而呆呆的望着他,样子可爱极了,他眉头微皱。
左阳女人 ,很好看吗?
边说边走到她身边,伸出长臂,揽腰将她抱起,她面露窘色,伸出芊芊玉手将脸上的水珠用力一甩,不由得一笑,问想他
安然你是左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