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新来的南瓜搬宿舍了。
留下的人不多,百十号人就剩下十个不到。
成才、许三多、吴哲、拓永刚这一个宿舍的都在,在这群人里十分晃眼。
南瓜们要搬去和老A们住一起。
老A住宿条件很好,成才跟着进来时和七连比较,这一处那一处,根本没得比。
但七连热闹。
成才和一个长相朴实身材高大健壮的老兵分在一起,这老兵见他就一直冷冷盯着他,成才无视。
站在他身旁懒得看他。
吴哲的室友是个比他矮的人,老兵正恶狠狠盯着吴哲。
吴哲面无表情看回去。
长的高就是有气势。
就算没对方厉害,但气势就压对方一头。
拓永刚,他的舍友是个看着就很温和的人。
但真温和假温和不知道。这的人个个是变态!
除了他姐。
许三多独自一人。
但成才不觉得他是一个人。
他的舍友绝对是这里最难搞的。
果然,等一切收拾完毕,晚饭的时候,许三多吃饭告诉他,他和齐桓那个家伙住一起。
黑脸恶人,危!!!
成才一脸同情看向许三多。
三呆子,你成才哥为你祝祷!
接下来的时间,每天是不间断的各种训练。
在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体能。
但现在不仅仅是肉体折磨,还来了一波又一波精神攻击。
成才每天学各种理论,背各种数据搞得脑仁疼。
每日的训练都是沉默寡言。
以前天天张牙舞爪各种贬低他们的恶人齐桓也变了。
看着他们一句话都不说。
他们每日都在寂静的训练。
成才他们突然觉得以前齐桓喊喊也挺好的。
日复一日,除了沉重的呼吸和轻微的呻吟,一日比一日安静。
奔跑的脚步一声比一声沉重,一次比一次缓慢。
最后一个接着一个人靠着意志力走到了终点,摔爬在地上,溅起一股尘土飞灰。
还有被当作垫背的倒霉蛋正在哀嚎。
袁朗看着地上趴着的一群大老爷们,一个比一个虚。
脸上带着嘲讽。
“怎么,就这点就受不住了,连我们这儿的女兵都比不上。”
地上的人正迷迷糊糊,就听见袁朗对他们口出“恶”言。
“女兵,这还有女兵,我咋没看着?”
说话的是拓永刚。
他在这儿待了几个月,时间不长,但也大概清楚。
这里除了卫生院的女护士,就没什么女人。
哪来的女兵?
成才和许三多倒清楚。
这不就是说他姐/成月姐吗?
但他俩懒得理,他俩现在累得像条狗。
袁朗走到拓永刚面前,头顶的光亮被黑影遮住。
拓永刚虚着眼想和来人对视。
袁朗如他所愿,蹲下身,望着他:“你关注点还挺偏呐,不想想自己为什么比不上,在这儿给我关注女兵,加十圈!!!”
说完黑着脸起身,
“全给我起来,继续。”
拓永刚还在懵逼中,就被加了十圈。
袁朗这烂人!!!
拓永刚恶狠狠悄咪咪瞪了袁朗一眼,又在他转身看过来立马恢复。
和其他人一样龇牙咧嘴晃晃悠悠起身。
真他妈痛啊!
就这样,日子飘忽着到了某一天。
这一天,这群刚加入老A不久的小南瓜们被带进一个地方。
多媒体教室。
里面站着一个身形修长挺拔的人,气势凌然。
在他身后正播放着一段影像。
等他们一群人坐好,男人转过身。
投影仪的光影将他的脸覆盖,众人见不清他的真实面目。
只一双眼清冷冷如利剑一般锋利。
他叫铁路,老A大队长。
接下来他代替袁朗成为他们的指挥官。
他们迎来了第一次任务。
他们整装待发,他们时刻准备。
幕布上播放的视频是从任务现场发来的。
女记者脸上严肃又略带恐慌的说着现场的情况。
化工厂,危险化学品,爆炸物很多。
一旦爆炸后果难以想象。
接着一声爆炸,一个士兵讲记者带离。
视频就此结束。
接着,他们留在这儿。
拿到了一堆东西。
许三多那个呆子拿到就戴上,看着他透明面罩上一次又一次的白雾。
成才笑了。
“许三多,你这么早戴它干嘛?”
一旁的拓永刚也笑,不过是嘲笑。
吴哲倒是跟许三多站一起。
“提前适应没什么不好。”
摘下沉重的面罩,许三多笑了,“我没用过这个,怕呼吸不过来。”
成才想想也是,他们以前也没这玩意儿。
要命的事,认真对待没错。
搂过许三多肩膀,“你说没错,我也试一下。”
夜晚沉静如水。他们没有接到任何要出发的消息。
一晚上,所有人都心怀忐忑。
成才想起昨夜写的那封信。
一封遗书。
他写给他爹,也写给他姐。
到这来,明明在一个地方,但他就是一次都没闯到他姐。
后面搬了宿舍,虽说每天都是训练,但也有自由活动的时候,他也还是没闯见过。
他姐可真难找。
凌晨天蒙蒙亮,他们被叫醒。
穿上捂得严严实实的装备,走向那未知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