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伯邑考哥哥还真是有缘呐。
姜宴正大光明地盯着眼前这个在客栈的楼梯上偶遇的男人。
要不是因为周围还有其他的人,她恐怕早就会控制不住飞扑上去了。
多年未见,伯邑考哥哥和她想象中的样子完全一致。身材挺拔、长相俊美,见了她就连脸上的笑容都真了三分,两个酒窝都能反应出主人的高兴。
两相对视,伯邑考盯着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姜姜已经是待字闺中的少女,那个小时候围着他转悠的小甜豆已经抽条了。他日日在心中思念姜宴,心里描摹者她长大后的模样。可无论如何描画,一见她这人,那些从前的描画总是失了意义。
哪怕隔着一层薄纱,单看身形也让伯邑考心神一荡。
微风拂过,面纱被吹开了一道小缝。露出面纱下尖尖的小巧的下巴,露出红润的薄唇和小小的牙齿。
伯邑考不自觉地向下迈了一步。
薄纱被风吹打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柔柔的,带着奶团子独有的馨香。仿若他们隔着面纱亲吻。
想到此处,伯邑考也难得的红了脸。他做出了平生最逾矩的事情——再上前一步,他握住了她的纤手。
像暖玉,似温水,柔弱无骨地被伯邑考攥在掌心。他紧张的手心流汗,汗水渡到她的掌心,却没有被她挣脱。反而伯邑考还感受到了那只小手也攥住了他的。
隔着面纱,伯邑考也知道,他们是在相视而笑。
当真是那夕阳谁唤下楼梯,一握香荑。回头忍笑阶前立,总无语,也依依。
傻笑半晌的伯邑考终于在侍女的目光中醒悟,他牵着奶团子的手,用大手拉小手的方式领着她前往隔间。他的手劲儿松了很多,以姜姜的力气也是可以稍稍一挣便能挣脱的。伯邑考给足了姜宴选择的余地。
奶团子没有松开,她捏了两下她伯邑考哥哥的手掌。伯邑考十分默契地回捏了下,牵紧了她的手,不再留有余地。
曾经的父亲也经常这样牵着她在宅邸后院的园子礼漫步。父亲也总是拉着她的手,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的,松的时候她用力捏两下父亲的手,那双大手便会收得紧些,让她充满了安全感。只是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过父亲了......姜宴盯着他们交握的手发呆。
“姜姜,一会儿想吃点什么?”
伯邑考哥哥的话打断了姜宴的突然难过的情绪。
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他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今天是来找伯邑考哥哥的,关于父亲的问题还是回去再想吧。或者过一会儿求求伯邑考哥哥出个主意也不错。
姜宴按压住心中的忧思,尽可能地把精力集中在伯邑考哥哥的身上。
“这里有涮锅子嘛?”
“这儿哪有这个啊,小馋猫!”伯邑考没再继续纠结刚刚姜姜的难过,顺着她的话自然地调笑,“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吃个够好不好?”
“那就说好了!伯邑考哥哥可不许反悔哦!”可是她还能好么。大概是等不到和伯邑考哥哥一起涮锅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