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传来一声惨叫,一个壮汉应声倒地。血液四溅,墙上也沾染了亡命的鲜血,看起来有些渗人。
壮汉被一名还没有他肩膀这么高的刺客暗杀。从背后捅入心脏,再往上砍,左肋骨全部断裂,接至锁骨、肩胛骨无一幸免。
刺客手超刀落,速度、力度控制得十分精妙,仅几息时间,壮汉在肩裂开,隐约能着到内脏。
这场景,一般人看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刺客迅速抽出剑,向后轻轻一跳,竟能跃出二十几米。刺客又看了看身旁的高楼,目光扫过,算出落脚点夯力一跃,仅两三步就凭脚跳上了约几十米高的楼房,向下俯视壮汉。
在月光的映照下,刺客左手拿着的剑发出凌冽的光,一身黑袍融入万家灯火的繁华。
由于四周没什么遮挡,能隐约看到刺容的脸。五官很精致,眼睛很冷,带着些许杀气;鼻子高挑,勾勒出很好看的弧度
嘴唇较薄,有着一种常人没有美感。明明刚才还杀了一个壮汉,血溅出的量起码有十几升,身上。皮肤都没沾染一点血迹,衣服黑得黑,皮肤白得白,唯有那把剑还在滴血。
刺客名叫挽辞,归属于国家最高级别国防机构。
别看他是个杀手,实际上是一个17岁高中生。单凭体质,他是学校里、机构里最变态的,100米可以跑三秒多。
在机构里,他是最高级别领导者,是机构里最恐怖的存在。速度,身体协调性,反应力,身体机能综合性都是可以超过全球人类。
这种天赋是在挽辞小学二年级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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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挽辞在回家路上,牵扯到一起绑架。
夕阳晚照,挽辞拿着书,嘴里叼着一块饼干从便利店走出来。面前飞驰过几辆拉响警笛的警车。挽辞只是瞟了一眼,就向家走去。
经过一个废弃工厂时,挽辞听到一个叫声。向来敏感的他停下脚步,背身后胃出一场冷汗。
这个声音听起来很凄惨,从音色来分析,应该是人的叫声。转过头,看向工厂。里面全是废弃的机械,摆放很凌乱,一般人很难走过去;里面还有一堆的破铜烂铁,挡住了大部视野。
转移目光,看向工厂旁边的烂尾楼。最里边明显有一间房间有亮光。声音应该是从这里转出的。
“杀人犯?小偷?”挽辞的脑海里闪过各种可能性,好像都不太可能。最近国家各地犯罪率急剧上升。你因是国际负责关押的死刑犯全部越狱,听说是有内奸,在监狱的一个很偏僻的角落开了一个通道,让所有死刑犯逃了出去。调了监控后,发现;这群禽僧兽在离开前乐死了多名狱警,掠夺了所有军械、工具、食物、钱财等,统计后达人民币1.3百万元。
挽辞掠过这种可能,吞了口口水,便向烂尾楼走去。
挽辞心里慌的一批,不断自我麻痹。毕竟一个二年级的小屁孩来这种鬼地方,只要是人都会害怕。
“应该不会有事的,有事我就跑,跑了再报警。”挽辞尽量放轻脚步声,但腿还是在抖。
就当要进入烂尾楼时,灯光忽地熄灭。挽辞察兔到这一细微变化,抬头往刚刚灯亮了的房间看去。灯确实关了。
“糟了,被发现了?”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接着,一阵脚步传进耳朵里,挽辞看回烂尾楼底层:三个身影从石阶上从二层下来。前者撒腿就跑,那三人看到一个疾驰的影子,为首的人道:“抓住他,杀人灭口!”
另两人以一种非正常人的速度追去,另一人走另一条路抄过去。
挽辞回过头,一个粗壮的手臂向他伸来,挽辞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个急刹加转身过掉一个人。这是他在学校打篮球常用的技巧。
奋力一跃,跳到废铁上,回头用书给这位大冤种来了一巴掌。“呯”
大冤种:“???”
打完,挽辞向废铁堆起的小山深处绕去。另一人来到这位脸有点红的大冤种旁边。“人呢?”
“不见了,好像躲铁堆里去了。妈的,小兔崽子敢打我,看我不灭了他。”
挽辞在铁堆后坐着,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心脏都要飞出来了,先前的想法愈加激烈。
“还真是犯罪小团伙,必须报警。”挽辞心想,又转头看向四周,看到了工厂大门。现在还是开着的,天气有些晚了。
挽辞探出头,透过几堆废铁,凭着铁与铁之间的间隙看着那两人。数了数,好像少一个?
那两人又开始叽。
一要不别抓了,实验在进行,出人命就完了,上面不搞死我们。”大冤种捂着脸,对另一个人说。
挽辞这才看出那俩人的样貌。
大冤种顶着个秃头,现在正处夕阳,头顶反射出一点红光。皮肤有点黑,手臂有几处伤疤;他身上有一点奇怪,从脖子开始,往上就很白,与身体不同,还能在脖子看到明显的肤色分界线,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流浪汉的气质。
另一个人头发反而很长,扎着个武士头。眼睛很红,充满血丝,下巴的胡碴还没清干净。相比光头,这个扎着武士头反而高一点,流浪汉的气质也更深一点。
呃·····
这是在夸他还是在诋毁他!
挽辞正找着第三个人。一个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挽辞激出一身冷汗,猛地一回头,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轻松地提了起来。
那两人听到这里有动静,立马绕过铁维,找了过来。
“你在这啊,我以为你跑了呢。”光头捂着脸,对眼前这个壮汉道。
“你的脸怎么了?一幅吃了瘪一样。”壮汉盯着光头的脸流道。
光头努了努嘴,示意了下挽辞。
“这免崽子打的。哼,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光此头举起手,就要给挽辞来上一个“脸红”大礼包。一声惨叫,从烂尾楼传了出来。
三人均是一震,立马喊道。
“完了,出事了。”
武士头和光头飞一般的越过铁堆,向烂尾楼跑去。
壮汉看着他俩离开的身影,转过头盯着挽辞。看得出,壮汉很生气,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挽辞更慌了,由于衣领勒住了脖子,导致他不能向外求援,只能拼命地挣扎。
“小子,你看到了什么,就要付出都价。”说完,把手枪往铁堆上一硌,子弹上膛。
挽辞咽下一万头草泥马,我啥也没看见,还要我付出代价?代价还特么是死?
壮汉举起手枪,对着挽辞的脑门。
“你,给我去死!”
就在扣动板机的瞬间,挽辞求生欲暴发,一股奇异的力量涌进全身。一拳从下往上打来,正中枪口,子弹正好射出,擦过头顶的头发。
挽辞抓住拎着他的那只手臂,借力一转,整个人例了过来,右脚缩回来,往壮汉右肩砸去。
壮汉手臂随着剧痛瞬间麻痹,手松开。挽辞失去了支撑点,摔了个狗吃屎。
挽辞捡起掉在地上的书,往壮汉脸上扔去。
手臂还麻着呢,就被飞过来的书砸中了鼻子,立马见血。
挽辞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就飞一般地跑离这个工厂。
壮汉还想杀人灭口。刚拿起枪,就只能看见挽辞逃离的残影。壮汉脸上露出一抹诧异。
烂尾楼。
一个房间被人一脚踹开,光头和武士头冲进房间,看到的是一幅鲜血横飞的景像。
房间的四壁被沿满血液,透过窗户的光,能模糊地看见一只惨白的手臂横在旁边的手术台的边缘。
武士光往墙壁上摸索着,接着,打开了灯。
手术台清浙地展现在两人眼前。
一名妙龄女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台,脸色还有些许红润,但胸口早已没了起伏。很显然,是刚刚死去。
墙壁的血液还在流,一直流到地上。奇怪的是,女子身上没有一个伤口,就连衣服也没有撕裂的痕迹。但血却是刚喷上去的。这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这点他们能保证。因为他们有一个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能感知周围的一切。这也是他们能在挽辞进入烂尾楼之前下来。
“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首领会杀了我们的。这可是重要实验体。”光头的声音不住的颤抖。
“现在是要清理尸体吗?”武士头也做好了受死的准备。
“先处理尸体,别让其它人发现。闹出这么大事,上面不可能不知道。”壮汉拖着步子,鼻子还在流血,左手揉着被砸伤的肩。
光头回头一看,壮汉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哟,你也被打伤了?你也不行啊,伤的比我还重。”光头嘲弄道。
壮汉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挺牛吗!怎伤的比我还重?”
“你不也脸上被扇红了?有什么资格调侃我?”
“……”
“总之,先把尸体清理了。不,应该不是尸体,她应该还活着。”
“?”
“?”
两人皆是一愣。
没死?没死那床上躺的是什么?活人?活人不用呼息?
无数个问题在两脑海里炸开。
“还有,刚刚那兔崽子很可能拥有灵气。”壮汉补充道。
两人更懵了。这小兔崽子还有灵气?这可是上面的人不知道和谁交易搞来,听说是修仙者?可这也不要太荒唐!
“真的,刚才我和他交手。你们走后,我打算毙了他,他好像是在那胃时候爆发出来的。速度、力量、反应力、协调性等远在我等之上,甚至超过上面的人员。”壮汉把他的猜测全部说了出来。
两人大脑还处于死机状态,完全没反应过来。
“那.....”武士头愁出一个字来。
忽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了出来。
光头立马反应过来:“警察来了!”
武士头随后才反应过来:“那怎么办,尸体....”
“尸体先不管了!她还活着,早晚要抓回来。”壮汉怒吼道。“妈的,那兔崽子居然报警!”
他们走后,床上的女子的手指动了一下。
挽辞一路飞奔,穿过人群。在跑出来之后,他立马用手机报了警,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去。好在警察局就在工厂对面,加上先前的枪响,警察就算不信,也会去看。
门铃响了起来,挽辞跑进一家茶餐厅,在一张桌子上坐下来。
一位服务负走了过来。
“小辞啊,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嗯?你干啥去啦,怎么出这么多汗?”
挽辞抹了一把汗,看向旁边的服务员。
“陈哥,你知不知道,吓死我了,我差点没命了,”挽辞叫了出来。
陈哥皱了皱眉。
“怎么啦?伤到哪了?让马哥看看。”陈易关心地问道。
这里是挽辞每天放学都会来的地方,就在家旁边,走几步就到。因为经常来,挽辞跟这里的工作人员、老板、清洁工,甚至厨师关系都非常好,每个员工都认识这个小不点。
陈哥是挽辞的邻居,24岁,至今还是单身。也是挽辞除了家人和同学之外最亲近的人,陈哥也把挽辞当亲弟看待。
其它员工听到这句话,也纷纷围了过来。挽辞顿了顿,便把刚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陈哥听完之后,笑道。
“假的吧,哈哈,你小子就爱开玩笑,要是真发生这种事,你照片都挂墙上了。”
“行了,小辞,赶紧吃饭,我都等了你好久了呢。”一个女声传过来。
挽辞嘟着嘴,看着一个端着晚餐的女子。
“姐,怎么连你也不信我。”
她是挽辞的亲姐姐,读初二,长像清秀,长发披肩,颇有一和淑女的气质。脸上有一颗美人痣,扎着高马尾,脸色红润,樱桃嘴,穿着学生制服,看像是刚放学。
“如果真发生这种事警察早就出动了,更何况你说的那个工厂就在警局对面,你姐我不是不知道。”挽雪敏放下饭和菜,坐到挽辞旁边。
挽雪敏是挽辞姐的名字。
挽辞还嘟着嘴,从嘴挤出几个字。
“你们明天看新闻就知道了。我没开玩笑。”陈哥摸着挽辞的头,说道。
“知道了,明天看新闻。”
第二天一早,挽辞去上学,拿出手机,新闻全是关于昨天傍晚的事件。
挽辞点开论坛,停了下来。
这是一场绑架!
这个想法在挽辞脑海炸开。
挽辞看着手机。
昨天那三人确实是犯罪团伙,也是死刑犯。这点警察已经落实了。他们绑架了一个女孩,大约上四年级,只比挽辞大两岁。那三人把女孩当做小白鼠,不知在进行什么实验,所幸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在医院,还未醒来。
“禽兽。”
挽辞暗骂了一句。
在经过工厂的时候,一群人向挽辞走了过来。
“请问,您是挽辞同学吗!”
挽辞抬起头看向面前问自己的男子。
男一身正正装,穿得乌漆抹黑的。长得不丑,皮肤黝黝黑,刺猬头,左手戴着一块十分奇怪的木制手表,右手手时有一条刀疤。
“是。”
挽辞点点头,用无邪的童声回答,
“麻烦您跟我们来一下,好吗?就占用两分钟的时间。”男于向挽辞伸出手。
挽辞歪了歪头。片刻,点了下头,便跟他们走进了工厂。
这群人就是如今的国家最高级别国防机构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的祖国有一个如此神秘的后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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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
挽辞俯视着血泊中的壮汉,黑袍在微风下轻轻摇曳。
那个壮汉便是9年前向挽辞开枪的壮汉。
这也算为自己,也为那女孩报了仇。挽辞闭上眼睛。下一秒,原地只留下飘浮在空中的微尘颗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