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林间,清风悄然拂过,带动着拍了的桃花树枝摇曳,片片粉白色的花瓣,似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
有些正好落在云窈窈发髻上,为她那本就清绝娇艳的容颜,添了一抹别样的风情,在花雨的环绕下,愈发美的惊心动魄。
“方姑娘!”柴安轻唤着,能布置这般多争取机会的他,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弃。
“姑娘不必匆忙作答,婚姻乃终身大事,理当审慎考量、多方考察。在下愿怀赤诚之心静候,直至你作出决断。”
他一直相信,家世不高也是与好处的,比如自身即便不盯着那缥缈的爱,也绝对不敢怠慢她分毫。
更别说家中情况也很是简单,没有莺莺燕燕碍眼,却能一生一世只守着她一个人!
云窈窈状似踟蹰,犹豫片刻后,颔首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柴安笑着转移话题,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她手中那支桃花枝上,一丝酸涩之感悄然袭上心头。
时间紧迫,散步间一心二用,折下一支花朵繁茂的桃枝,花瓣层层叠叠,粉白相间显得非常漂亮。
趁着云窈窈正专注于听他讲述时,微微弯下身子,动作极为轻巧迅速,用手中新折的桃花枝,替换下了她手中原本的那支。
“嗯?柴公子这是何意?”云窈窈眉头微蹙,状似不解他的行为。
桃花园相亲宴,也是有着潜规则的,比如这桃枝便是表达心意之物,某人知道却心里发酸,这才用亲折的桃枝替换。
柴安直起身子,脸上笑容温柔又带着几分无辜,开口说道:“姑娘请看,此枝灼灼盛放,明艳之姿恰似姑娘,执于姑娘之手,方为相得益彰。反观那枝,已然颓败,实难衬姑娘之花容月貌 。”
“仅此而已?”
“……不止,实乃我见姑娘手持他人所赠之花,心中甚是酸涩难抑。”
瞧着心上人看过来的眼神,原本设想巧舌如簧转移话题,愣是怎么也说不出来,沉默一瞬说出了心中真实想法。
见云窈窈迟迟没有说话,心中踟蹰不已,没等继续问,就见她说要回老夫人身边了,心中顿时思绪纷杂。
云窈窈笑意盈盈,眉眼弯弯如新月,眸中流转着动人的潋滟光晕,可见是有意逗弄人,故意想让某人纠结踟蹰心绪不宁。
柴安看着那仿若翩跹蝴蝶的婀娜身姿,握着桃枝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非常纠结难受。
“公子怎么了?方姑娘不是拿着您送的桃枝走了么?”侍从有些不解的挠头,询问说着。
柴安眼眸一亮,对啊,小姑娘都将他送的桃枝带走了,可见是没有生气,清明恢复后失效不已:“性子还有些小顽皮呢!”
瞧着那桃枝,竟也不似先前那般惹人厌了。
毕竟,此枝曾被心上人拿捏许久,想来,亦是沾染了她的气息。
念及此处,柴安大手随意一挥,心情不错的带着侍从,回转至母亲所在之处,神态陡然间的转变,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云窈窈回沈老夫人身边,陪着一同闲聊逗趣、承欢膝下,轻声细语有条理的附和。
说话时,美眸灵动流转,顾盼生姿,仿若藏着潋滟流光,举手投足渡带着纤柔娇态!
感知到那如炙般热烈的目光,云窈窈玉手轻抬端起茶盏,佯装喝茶,借着袅袅升腾的雾气,眉眼微嗔,偷偷瞪了李朗一眼,似是在说:不许看!
李朗薄唇勾起浅笑,顺着她的心稍稍移开视线,这番眉眼官司,都落在了长辈眼中,两位老夫人相视一笑。
“想来也是有缘,玉蝉有沈家在身后,底子怎么也算不得薄啊!”
“慧照与小姑娘关系听起来,似乎也很不错啊!”李老夫人目光微动,试探性的询问。
沈老夫人都半只脚踏进棺材了,哪能代表沈家做靠,能说这话,倒也表明了沈慧照的态度。
可这又有一层隐忧,眼前小姑娘这般绝色,世间哪有男儿不心动的,沈慧照难不成心硬如铁,半分不为所动?
“皆因当年那场祸事,照儿心意已决,我亦无力阻拦。玉蝉既是被他视作妹妹,沈家自当尽心看顾 !”
当然,若是死心眼的孙子,在刺激下表明心意,还未明着定下的婚事,她也愿顶着厚颜更改。
长辈悄声谈论,没了顾忌的李朗目光再度跟随,被瞪了也是摸了摸鼻尖,顺势将视线投注握着桃枝的小手。
桃枝开的正艳,却是让他瞳孔骤然一缩,自己原本送的那只被替换了,刹那间,他只觉心中一凛。
危机感涌上心头,他瞬间明白,定是还有那不甘心的情敌,在暗处虎视眈眈,觊觎着他心中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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