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侍女,跟着风风火火提着弟弟的云窈窈,不一会就回到了她居住的院子,好在因受宠也有小书房招待。
柳眉微竖,素白的指腹点在蠢弟弟额头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长心,由婢女稍稍挑拨就当刀莽撞去闹事。
“有哪名声在,家中容不下她的多了,用得着你去驱逐?才醉酒惹了柳大人,又闹出驱逐嫡妹的名声,你还想不想结一门好姻亲了?”
“我哪有那么蠢,明明就是她回来冲撞……”庄语迟声音渐小,怏怏不乐的认错。
云窈窈才不管是真认错还是假的,神色和缓下来,见他在眼前是老实乖巧还有救,这才继续说着。
庄语迟垂头丧气,活像只被斗败的小公鸡,满心不情愿却又被姐姐的血脉压制,等冷静下来后也意识到自己是错了。
就是嘴上还是不愿意认,从侍女手中接过毛巾帮忙擦拭那一头青丝,以行动来博取原谅。
意外的注意到了姐姐似乎变好看了很多,注意力转移好奇问询:“二姐,怎么感觉你变好看了?那不成是大晚上也上妆?”
云窈窈笑容虚假了很多,那个女子都不喜欢别人质疑自己容貌,反手就是一击重锤:“你小子这张狗嘴,还是一如既往的吐不出象牙!”
接受制裁的庄语迟,老老实实的闭嘴,却没有注意到门外即将进来的阿娘,默默将脚又抽了出去。
周如音对两个孩子都捧在手心里宠着的,向来不干涉姐弟间的官司,等里面安静了,才装做刚到的样子担心问询情况。
庄语迟委屈巴巴地告状:“娘,姐姐她凶我!”
周如音不禁微微摇头,神色无奈道:“情况我也知道一点,语山凶你是对的,到底还是你先犯的错,后面闹事等老爷回来了罚的更重。”
庄语迟理亏支支吾吾的不吭声了,云窈窈白了这小子一眼,看向了记忆中温柔的娘亲,身着暖色系的衣裙,身姿婀娜,眉眼间尽是温婉。
“阿娘放心,我都教训过了,就是这婚事还得从长计议,看是否可以挽回,否则这小子怕是攀不上这么好的亲事了!”
就庄语迟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这次黄了,之后想当赘婿,也攀不上柳家那等地位的了。
周如音跟着点头,十几年来她对于老爷的情况心中有数,所以才对资质平庸儿子入赘没有意见。
抬手在庄语迟脑门上戳了戳,让他回去好好思过读书,等他们商量好计策便去赔礼道歉。
云窈窈持续给蠢弟弟扎心,笑盈盈道:“看清楚自己斤两,好好想想,你该怎么行动!”
正要反驳的少年,在看到姐姐那盛世美颜后,鼓着脸气呼呼的走了,正是心气高的年级,知道自己不行也不愿意承认。
等暴脾气天真小子离开,她的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母女两干脆携手回了卧房,遣侍女在外守着后说起了悄悄话。
知子莫若母,依着女儿从前的性子,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突然长大了她既欣慰又有些担心。
云窈窈娘亲柔软的怀抱,和原主一般的小动作蹭了蹭,低声道:“娘亲,我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父亲为了权势,将我送给会打人的权贵,我回来求救根本不管……”
那零碎的记忆片段,最深刻的便是这一段,和娘亲哭到不能自已,为此不惜和庄仕洋翻脸形成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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