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触不可及的温柔,让萧秋水心底蓦地一涩,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 多谢风兄,告辞。”
他仰头饮尽杯中残茶,转身大步离去,背影透着几分仓促。
待他走远,云窈窈才抬起头,眼尾带着笑意,伸出纤纤玉指,轻轻戳了戳柳随风依的手臂,软声调侃:“某人方才的醋味儿,可是飘得老远啦~”
柳随风被她一语戳破,却半点不觉得难为情,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指尖。
语气认真又带着几分委屈:“事关阿福,旁人多看你一眼我都在意,哪里忍得住不酸?”
他吃醋时也只敢暗戳戳地宣示主权,偏偏那张温润俊朗的脸上满是认真,反倒让云窈窈觉得格外可爱。
她忍不住笑出声,伸手环住他的脖颈,整个人轻快地扑进他怀中。
柳随风眉目瞬间染上温柔,双手稳稳揽住她的纤腰与美背,眼底柔情似水,满心满眼都只剩怀中之人。
院门外那抹月白色的衣角,悄然消失……
萧秋水还是在算计下,和权力帮爆发了冲突,自己还被算计废了武功,于是,嫁祸的机会出现了。
然而,萧西楼暗中布下防备,冲突起来时伪装败退,最后一局击杀大半袭击者,抓住了隐于幕后的萧开雁。
萧秋水等人归来,被叫到了灯火通明的祠堂,感受气氛凝重,跪在地上的人很是不解。
萧西楼看着被制住穴道、跪在面前的次子,眼中是难以掩饰的痛心与失望:“开雁!你…你为何要如此?为何要对自家基业、对血脉亲人下此毒手?!”
“自家基业?那是萧易人和萧秋水争夺的基业,与我有何干系?”
萧开雁猛地抬起头,脸上再无平日的沉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积压已久、近乎扭曲的怨恨。
冷笑着,目光如淬毒的刀子般扫过面色苍白的父母,嘶吼着质问他们的偏心。
就连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长子萧易人,都因为他们偏爱萧秋水而不忿,隐隐有其他想法,就更别提从来不受重视的他了。
“从前的萧秋水只会闯祸,可你们呢?眼里只有他!什么好的都是他的!就连这掌门之位,只要他稍微改好,也给他争夺的机会!”
萧开雁越说越激动,状若疯狂,将多年来积压的委屈与不公尽数倾泻。
公开的比武,父母私下传功教导,而萧秋水就算输了,过一段时间还有机会,他和萧易人算什么?
“有时候都在想,我和萧易人是不是和雪鱼一样,是您二位收养的?偏偏我们长得像,哈哈……只可惜…没能让萧秋水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先前与萧秋水一同相处时,他亲眼见过对方一路顺遂的幸运经历,这份落差本就让他妒火中烧,如今再想起,更是妒恨交加,难以忍受。
萧开雁没有想杀他们,只是想让父母痛苦,夺取高深功法,引外敌门派下手。
在歇斯底里发泄情绪时,还不忘言语刺激萧易人 —— 他要的,本就给他也种下叛乱的种子。
两个孩子的死,足够让他们痛苦了,不是偏爱萧秋水么?那就只留下他好了!
萧开雁心中早已没有半分亲情,只剩被嫉妒扭曲的恨意,用性命也要让他们痛苦!
萧家潜藏已久的裂痕,在这一刻,以最惨烈的方式,彻底暴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