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调定下后,云窈窈便开始思考可行方案,生下来后可以丢给他父亲带,但起码得瞒七八个月呢。
暗河的规矩不是开玩笑的,那些老东西非常难缠,简直就是断她财路,这可不行!
“该怎么办呢?”云窈窈倚在床榻上小憩,阖着眼小憩,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近来稍显饱满的脸庞少了几分往日的冷艳,多了些温润的柔光在眉宇间流转。
跳跃的烛光洒落,将那露在外的肌肤衬得愈发莹白,有种惊心动魄的美,让人不敢轻易移开目光。
窗外忽然传来三声轻叩,节奏错落,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暗号。
没等她起身,房门已被轻轻推开。苏昌河走进来,玩世不恭的虚假客笑意,在看清她的瞬间多了几分真切的暖意。
大步跨过来,不由分说将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放得极低:“这些日子,可把我想坏了。”
云窈窈抬手按在他唇上,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把眼下的处境快速解释出来。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房里原本的温情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昌河双手叉腰,在原地急促地来回踱步。他没再说话,周身的气息却像被骤然冰封,连空气都仿佛跟着冷了几分,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慕雨墨!你个笨姑娘,玩闹就不知道把自己护好吗?”
他猛地停下脚步,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声音里藏着即将爆发的风暴。
语气里满是前所未有的毒舌,还带着几分刻意的阴阳怪气:“多大的能耐?现在好了,翻船了吧?还有那个没长眼的混账,一点责任心都没有,不负责,还不知道做防护……”
苏昌河只觉得心像被泡在了酸水里,又涩又胀,既恼那让云窈窈陷入困境的 “野草”,恨不得立刻除了去;又忍不住替她担着心。
暗河这方面的规矩不小,那些老东西又打着用她换资源的想法,绝不会容许孩子的存在。
即便云窈窈强行留下,大概也是个出生既分离的结果,苏昌河都能想到,孩子回从走他和苏暮雨的老路。
暗河的规矩看似松散,可那些守旧的老家伙,绝不会容忍她带着孩子留下。
念及此,那份因 “爱屋及乌” 生出的情绪瞬间翻涌,光是想想他就接受不了。
烛火摇曳,映着云窈窈理不直气也壮的娇颜,眼波横流撩人:“负责?昌河哥莫不是还想我对他负责不成?说到底不过是一次意外。”
她轻咬朱唇,尾音拖得绵软,“事已至此,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吗?哥帮我想办法瞒过去!”
苏昌河眸色骤沉,猛地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从齿缝里挤出叹息:“你真是我的小祖宗!”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手上却将人往怀里带得更紧,看着那姝色妩媚的脸,阴沉着脸杀气腾腾的答应帮忙扫尾。
八个月时间太长,只有他的话不一定能瞒紧,还需要身为蛛影首领的苏暮雨帮忙掩护。
云窈窈听到这话,默默往他怀中埋了埋,可怜兮兮的,看来小哥那一顿训是逃不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