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赢天半子。 --芙卡洛斯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行所为皆为正义。 --芙宁娜
那维莱特悲伤地看着手中的权柄,“芙卡洛斯,真是狡猾啊…” 随即,在暴雨倾盆的天气下于枫丹高空之上,牢牢握住水神的权能,“最高审判官 那维莱特,在此宣告…我将赦免你们所有枫丹人的罪孽。”
雨滴上升又落下,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何种心情面对这一切,落寞地在高空之上淋着救世的大雨。
几人再次睁眼,发现自己已然置身于欧庇克莱歌剧院,已经成为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愤怒地看着那道深渊,邀请荧一起,去解决那条一切灾祸的根源。
沐希没有跟着一起去,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旁边出现了一只小小的仙灵,一眼看去,有些许像嫣朵拉,但是眼前的仙灵却是异瞳,和芙宁娜的瞳色一模一样…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以及脑海中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的另一端画面,芙卡洛斯、芙宁娜,叹了口气。沐希猜测,另一部分记忆应该是透过枃昔那边看到的,可她现在在哪呢?抱着旁边一直没有离开的纯水精灵,无奈的靠在栏杆上,担忧的陪在一蹶不振的芙宁娜旁边。
芙卡洛斯无奈的看着小小一只的自己,没有神力,只有一小部分水元素力,唉…
不知过了多久,地面开始剧烈的振动起来,芙宁娜惊异的抬头望去,外面整个街道已经开始被水淹没,已经有部分水流淌进了歌剧院,不知如何是好的芙宁娜跌坐在神座上,掩面哭泣。
沐希同样见证着眼前的一幕,预言中的画面真在应验,这些涌上来的水,就是原始胎海水吧。偌大的歌剧院里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只仙灵,此刻看着上涨的海水,要是自己碰到胎海水会怎么样呢?
用水元素小心翼翼取出一部分海水,沐希犹豫着碰了碰,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些水就和那些普通的海水没什么区别。沐希神色暗了暗,“果然,你已经离开了吗。”
这种情况下,唯一能解释的原因可并不是什么预言是假的,而是自己体内的原始胎海水已经彻底消失了啊。
“连声再见都不说吗,你可真是绝情啊。” 已经不想去猜测为什么离开、因什么而离开,如果自己也能在这次灾难中溶解就好了啊。
芙卡洛斯感受到头顶滴落的泪滴,心如乱麻,又看着一眼就能看到的芙宁娜,想起那时对她的承诺,“一切都会在一场盛大的审判中落幕。”
水势已经上涨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平时喧闹的歌剧院中只剩下无边的寂静,偶尔,能听到审判席之上,轻微的啜泣声。“一切都被淹没了,只有你,还陪着我了。”
从天空岛投下轻蔑的视线,沐希随之一颤,无力地靠在柱子上,“嗯…” 视线被收回,此刻终于明白,被命运掌握在手中的感觉是多么的绝望。徒劳和失望充斥着六腑五脏,神座上泪水流淌,淹没的城邦和水下隐瞒的真相,在灵魂中幽幽回荡…
可是,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悲伤呢?沐希不太确定,是洪水淹没枫丹,无一人生还?还是神座上独自哭泣的芙宁娜?又或是那位总在危机关头提供帮助的朋友?
沐希很快确定了答案,自己为什么而悲哀,是因为芙宁娜坚守了五百年的孤独,到头来却成这样的结果而悲伤,更是又一位朋友不告而别的离开。
好像…自己并没有那么高尚,毕竟,枫丹城中的洪水终有退去的一天,只是城内可能会空虚的许多。很多人和自己并没有多大的关系,自己真正要守护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不是什么救世主,一定要救出每一个人,事实上,从一开始,注重预言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想要拯救芙宁娜啊。
「我曾见过风神巴巴托斯为人们吹散冰雪;也曾听闻岩神摩拉克斯为实现人治而自演自导的刺杀;更知道雷神巴尔泽布为了许臣民一梦而追求的永恒;也体会过被子民囚禁五百年之久的孤独…
而如今,芙宁娜被深爱的民众推上审判庭。芙卡洛斯为了预言自愿接受「死刑」…
所以,为什么神要爱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