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峻纬和齐思钧的对手戏终于要开拍了,此时已经距离周峻纬回国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周峻纬和齐思钧从最开始的每天拿蒲熠星当挡箭牌到黏糊糊的小情侣,再变成每天浓情蜜意光明正大秀恩爱,再到老夫老妻,硬是摁着加速键走完了人家五年才能走完的情路——如果他们这五年没有分别,或许也是这番样子。
这三个月里,二人也没少帮蒲熠星,从剧本的故事线索到密室现场布置再到拍摄导戏,甚至加上后期剪辑和配音指导。只能说蒲熠星这还真是用人有方,主打一个人尽其用,这三个月二人虽然没什么拍摄任务,却也没怎么闲着。
周峻纬从他回国的第一天就收到了蒲熠星送给他的大饼,啃到现在三个月,可算能实现了。蒲熠星拿给他的剧本他已经背了八百遍,现在让他默写下来也不过分分钟的事。
“峻纬,你笑什么呢?”齐思钧走进厨房,擦了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没,就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可以和你一起演戏,我就开心。”周峻纬一边做早饭,一边笑着说。
齐思钧走到周峻纬身边,用湿漉漉的头发蹭了蹭周峻纬的后脖颈,道:“你都激动了三个月了,至于吗?”
周峻纬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过身抱住齐思钧,说:“当然至于,老齐,我每天都想要告诉你我有多爱你,要知道,我多希望可以与你戏里戏外都是爱人。”
二人先是顶着彼此的额头,蹭蹭鼻尖,彼此的气息拂过脸颊,暧昧至极。二人拥抱着,抚摸着彼此的身体,最后吻上双唇,双舌共舞,细细品尝彼此的味道。周峻纬故意咬了下齐思钧的唇,直到二人都无法继续这个漫长的吻,他们才肯松开彼此。
“咬我干嘛?”齐思钧有些娇嗔,他的手按在周峻纬的胸口抚摸。
周峻纬握住齐思钧的手,又靠近齐思钧,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说:“怎么了,不可以吗?”
齐思钧又吻了下周峻纬的脸颊,说:“可以。但是咱们得抓点紧,不然拍摄就要迟到了。”
周峻纬有些不舍地松开齐思钧,说:“好,那就麻烦齐先生帮我找一身合适的衣服,找完就可以开饭了。”
齐思钧用手指刮了下周峻纬的鼻子,吻了下周峻纬的侧脸。“我爱你。”
“我爱你。”
周峻纬继续准备今日份早餐,齐思钧则走进二人的衣帽间,精心为周峻纬挑选了一件肥大的白色T恤,一条宽松肥大的八分裤。
这时,周峻纬已经做好饭走进房间,来叫齐思钧一起吃早餐。
“老齐,咱们先吃饭吧。”周峻纬走到齐思钧身后,拦住齐思钧的腰。
齐思钧没反抗,拿起衣服,道:“今天天气热,你穿这身吧,到时候去片场你也方便换衣服。”
周峻纬接过齐思钧手里的衣服瞧都没瞧,直接脱下自己的居家服把这身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你也不看一眼,万一我给你选的不好看呢?”齐思钧看着周峻纬的胸肌腹肌,内心一阵荡漾。
周峻纬穿好衣服,牵着齐思钧的手,说:“你给我挑的,我肯定穿。走吧,去吃饭。”
果然,时尚的完成度靠脸,原本平平无奇的衣服在周峻纬的身上秒变时尚大片,周峻纬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在拍画报。
老子眼光真好,齐思钧心说。他立即跟上周峻纬的步伐,走进餐厅。
早餐是过水面,二人今天拍完戏,就可以大吃特吃了。一想到晚上又能去吃红底火锅,齐思钧瞬间觉得面前有些寡淡的过水面都变得津津有味。
“老齐,你慢点吃。咱们俩也不着急。再说,今天晚上就你和恩齐那场戏最晚,你可得多吃点。”周峻纬说着站起身,端起齐思钧手边的盘子,从锅里假了个煎蛋。
“峻纬,我这还减肥呢。”齐思钧说着,接过周峻纬递过来的盘子。
早饭吃得像是在调情。暂返过后,二人又在刷牙时腻歪了一会儿,这才出门。索性周峻纬的司机非常靠谱,一路上风驰电掣,给二人送到了今天的主要拍摄场地——南波万医学院。蒲熠星选这个地方的理由很简单,他需要学校场景和医院场景,医学院完美符合他的要求,以及找专业医学生来演医生,不仅省钱,而且专业。
周峻纬和齐思钧下了车,二人对不远处穿着校服的蒲熠星挥挥手。蒲熠星看到二人,立即小跑过来。“你们俩来得正好,快跟我去换衣服去,老齐你一会儿中午了再去找明明化妆,咱们先拍集体的镜头,你和峻纬的对手戏晚一点拍。”
周峻纬和齐思钧点点头,跟在蒲熠星身后,一同前往他们临时的衣帽间——一个空出来的学生宿舍。三人走进宿舍,映入眼帘的是七八套看着一模一样的校服。“你们俩自己看看好吗,有两一件小一号的是明明的,剩下的你们随便穿。”蒲熠星叮嘱后,便立即离开了。
周峻纬拿起校服看了看号码,从里面随便拿了一件校服,穿到自己身上。齐思钧也从中选了一身,套在自己身上。齐思钧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地照了照,又回过头把刚刚换好衣服的齐思钧拉到镜子前,二人虽然都已经高中毕业了十年,现在换上校服,却还是高中生的样子——乖巧阳光学霸哥哥和偏执爱哥好弟弟。二人只是往镜子前一站,就能让人联想到无数年少轻狂时的浪漫与美好。
周峻纬老者齐思钧的肩膀道:“咱们要不和阿蒲商量一下,以后搞个校园剧本吧?老齐,你穿校服也这么好看...你说,咱们俩要不下海吧?这样咱俩就能...”
齐思钧拍开周峻纬的手说:“生活在一起就算了,还要连工作时间都黏在一起啊?再说,谁敢让你这么大的咖位下海啊?先拍好今天的戏,以后的事就等以后再说。”
周峻纬点点。“知道啦,你放心,拍戏的时候我肯定不乱来。走吧,一会儿阿蒲他们该等急了。”
周峻纬和齐思钧腻歪了没一会儿,二人便立即回到了片场找蒲熠星。
今天的前几个镜头都是大家的大群像。第一个镜头,是齐思钧和大家一起在教室里打打闹闹,唐九洲和和周峻纬在一旁紧盯着显示器看,一旁的何运晨倒是没跟着盯在显示器前,直接站到了拍摄用的废弃教室门口盯着曹恩齐看。
第二个镜头仍旧是在这间教室里,邵明明立即上前到黑板上画了个巨大的“Happy Birthday”,紧接着几人从课桌的桌堂里找出了生日帽,几人拍着手唱着生日歌,没过几分钟,周峻纬便也戴着生日帽,端着生日蛋糕,从班级教室的后门走进教室,还唱着生日歌。
其实这一段周峻纬已经和齐思钧在私下里练过很多次。齐思钧的演技其实很一般,他也没有演戏这方面的天赋,一直都是靠临场反应在蒲熠星的电影里饰演角色。上次齐思钧出演蒲熠星的电影时就被诟病了演技问题,所以这次齐思钧练习得格外刻苦。
周峻纬拿号生日蛋糕在在教室的门外站定,等唐九洲喊“开始!”,第二幕正式开始。
周峻纬缓步向教室门走去,哼着生日快乐的英文歌,从教室的最后一排向前,走到齐思钧身边。此时齐思钧正被蒲熠星和郭文韬捂着眼睛,让齐思钧才来的人是谁。
“是谁啊?小豪小帅你们俩别闹,快松开我。”齐思钧笑着对两位和他开玩笑的兄弟道。
等周峻纬把生日蛋糕拿到齐思钧面前的课桌上放好,蒲熠星和郭文韬便立即把二人的手拿开。齐思钧一睁眼,便看到周峻纬那张俊美的脸庞,那是张无论齐思钧练习了多少次,他看到周峻纬的脸还是会露出笑容。
“哥,生日快乐!”周峻纬双手撑着桌子,弯下腰对齐思钧道。
齐思钧站起来把周峻纬拉到自己身边抱住,紧接着,几人收到蒲熠星的手势,在一边一起合唱“祝你生日快乐~”。
等二人拥抱够了,蒲熠星立即凑上来,道:“小柯,快许个愿吧!”
齐思钧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朋友们,大家都微笑着对齐思钧点点头。齐思钧再次坐回座椅上,双手合十,他闭着眼睛等了片刻,这才睁开眼。
“小柯,你许了什么愿啊?”邵明明凑上来问。
齐思钧笑嘻嘻道:“不能说呀小怪,愿望要是说出来了,可就不灵啦!”
几人继续嬉笑着,顺带着把蛋糕瓜分了——还是给唐九洲和何运晨一人留了一份。直到唐九洲喊卡,第二幕拍摄终于结束。
“齐,你这次表演的真好!”拍摄刚一结束,蒲熠星便拉着齐思钧说。
周峻纬揽过齐思钧的肩膀,眼神里都流露着暧昧,道:“是啊,老齐这还有真情流露呢。”
齐思钧脸上的笑僵了一秒,便立即伸手去点周峻纬的额头,说:“是是是,是周峻纬大影帝教得好。”
几人相互调侃几句后,蒲熠星便拉着郭文韬离开了。之前二位怎么样周峻纬不太清楚,但这次拍摄蒲熠星可算对郭文韬偏爱到了极致:郭文韬唯一的一段需要演绎背台词的戏份就是和蒲熠星的对手戏,郭文韬不擅长演戏,蒲熠星就尽量给郭文韬减少了需要演绎的戏份,郭文韬台词不好,蒲熠星便把大部分对话台词都给了自己。
估计这会儿功夫蒲熠星又要去自己演一遍练练感觉,周峻纬和齐思钧便没跟上去。二人从教学楼里出来,绕着操场散步。
“老齐,咱们下一场戏是在哪?”周峻纬拉拉齐思钧的上衣衣角。
齐思钧看了眼时间,说:“蒲儿之前的安排是大礼堂,就是我们一起排演话剧的那一段,估计这会儿还在整理现场安排道具什么的。咱们至少还能溜达二十分钟。”
“老齐,你刚才的表演真的很好,不管是陶小柯见到弟弟第一眼的惊喜,还是许愿时心里的激动,都演得很自然。”周峻纬有些认真地说。
齐思钧没回答。他见到周峻纬时心中的惊喜是真,他也确实许了个愿望:岁岁年年人团圆。其实齐思钧在就想过这个愿望该许什么:在周峻纬回来之前,他的私心是要周峻纬回来;周峻纬回来后,他希望自己和周峻纬长相厮守;再后来电影开拍,他希望可以电影开拍顺利,票房大卖;但是真正让齐思钧以“陶小柯”的身份坐在朋友们送给他的生日蛋糕,他只希望今后的年岁,这群人都能聚在一起——无论戏里戏外,他都希望他们可以做一辈子的好友,知音,恋人。
二人没再聊什么,只是迎着夏末炽热的阳光一同散步,他们是周峻纬和齐思钧,他们也是陶小柯和陶小聪。他们借小柯小聪的名义重温校园时代,小柯小聪借他们的身体重逢。
二人走了十来分钟,蒲熠星便给齐思钧打电话。“喂?蒲儿,是可以开拍了吗?”齐思钧接通电话道。
电话那头,蒲熠星道:“道具差不多了,就差你来换衣服了。咱们这个情节拍着也快,咱们几个在舞台上摆摆动作什么的就好。下午就是你和你家峻纬的对手戏了,绝对不会打扰你们二人的私人空间。“
齐思钧被蒲熠星这话逗乐了——好几台摄像机对着他俩拍,怎么会有那所谓的私人空间呢?齐思钧道:“行啦,我和峻纬这就回去。你还是去找你家文韬继续走戏吧,下午可别掉链子!”
“放心吧,我相信他。”蒲熠星的语气坚定。
电话挂断,二人便立即赶往他们之前去过的衣帽间,邵明明已经在等齐思钧了,邵明明给齐思钧挑了件有些浮夸的衣服,是红色,明明夸张艳丽到了极致,但是穿在齐思钧身上便只剩下了好看。
邵明明和周峻纬站在一边等待,齐思钧从换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邵明明立即道:“我就知道我的眼光没出问题,大齐哥就得穿红色好看。”
周峻纬看见齐思钧脸上的笑容,齐思钧的笑容他怎么也看不够。他刚回国的时候,那阵子齐思钧总是日夜忙于工作,吃得少睡得也不好,身体消瘦,周峻纬看着心疼,却也无法劝解齐思钧。他知道齐思钧在工作上倔得很,他只能相信办法帮齐思钧分忧。现在他看见齐思钧意气风发的样子,看见齐思钧温暖的笑,周峻纬知道,他的老齐终于回来了。
三人一同前往第三幕的片场,这次的拍摄内容依旧很简单,蒲熠星带着大家在舞台上相互间随意做几个动作,周峻纬和唐九洲一边唠着闲嗑一边盯着显示器,不过三五分钟便完成了第三个镜头。
中午大家一起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午休,几人简单地吃了一口饭,学校里恰好有五六间空出来的寝室,蒲熠星早就安排好了,让各组情侣两人一间,一间火树的单人单间。下午最先开拍的便是周峻纬在医院探望落水昏迷的齐思钧的那出戏,齐思钧在周峻纬的好说歹说下吃掉了半份米饭半份菜,剩下的便全部进了周峻纬的肚里。
“你也不怕长胖,唉,真羡慕你。”齐思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峻纬的那多半盒饭道。
周峻纬拍拍腹肌,道:“你也多吃点呗,我以后估计会长期在咱们国内,到时候我带着你一起健身呗,再说,你本来也不胖呀。”
齐思钧笑着道:“还有下午最后三场戏,我这有两场戏都是演病人,还是得消瘦一点,再让明明给化个妆,演员总得敬业呀。晚上咱们俩那两出戏演完,我就再吃点,因为剩下的酒水我和九洲的追逐戏,在众人面前跑过。你放心好了,到时候蒲儿会提前帮我定好外卖的。”
“好,我知道你想得周全。”周峻纬说罢,靠道齐思钧的肩膀上。
短暂的休息过后,便是下午的第一场戏。这次的拍摄现场取在了马路对面的甄漂亮医院里,是那边的一个暂时没有人使用的病房。中午一吃完饭蒲熠星和曹恩齐就去忙活了,等周峻纬和齐思钧到场时,那边也正好布景完成。
齐思钧在宿舍休息时就换好了病号服,咽下邵明明马上就给他画完这一幕需要的妆,接着他只需要在床上躺好就行。齐思钧刚刚在病床上躺好,紧接着被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实习医生插上了几根管子。
周峻纬在病房外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等齐思钧在房间内做好准备后,蒲熠星向周峻纬示意:开机。
周峻纬站在病房外,他先是靠着门旁边的墙上,手里拿着陶小柯的病历诊断书。他有些不忍心地再次打开那张单子,细细地看过单子上的每一个字,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半晌,他终于选择接受现实。他放下那张纸,纸在他手中揉得有些褶皱。周峻纬不再靠着墙,他有些踉跄地,扶着墙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病房门的小窗前,通过玻璃,望向陶小柯。周峻纬本来已经把手放在了门把手上,他或许原本是想进去的,但他很快放弃了这个想法,他松开手,双手轻轻扶在门的小窗子上,他再次望向病房内的人,不出片刻,一行长泪落下,在周峻纬的脸上划过。
“哥...哥!”第一声被哭腔渲染得喑哑,第二声声音不大,却喊得清脆。周峻纬紧咬着牙关,不希望自己过于悲伤,可是眼泪无法控制,不由得从眼眶滑落。
镜头拉远,又等了片刻,可算等来了蒲熠星的“卡!”。周峻纬从门口让开,摄影大哥又从门口的小窗上拍了几分钟齐思钧,这才允许齐思钧从屋子里出来。
“一条过,真不愧是周大影帝。”蒲熠星说。
齐思钧从病房内出来,用纸巾给周峻纬擦了擦眼泪。
蒲熠星看着谈腻歪了一会儿,道:“二位,咱还有一出呢,一会儿再哭也来得及。峻纬你去换身衣服,换回校服,老齐,你等一下明明给你重新化个妆。咱们稍微抓紧一点,晚上好早点去吃火锅啊!”
二人原本还不大情愿地分开,现在一听见吃火锅——甚至蒲熠星都没说他请客,二人快速地换好装扮,再次回到这间病房内。这次齐思钧身上的管子拆了,换成了输液。等二人都准备好,再次开拍。
齐思钧可塑了两声,周峻纬坐在齐思钧的病床边,他紧紧握着齐思钧的手|——也被化了妆,布满褶皱和针眼。齐思钧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他望着周峻纬,有些艰难地扯出个微笑。“小聪,怎么了?”齐思钧虚弱地问。
周峻纬咬咬嘴唇,抬眼看向齐思钧,他痛苦地挤出个微笑,比哭还难看。齐思钧捏捏周峻纬的手,道:“小聪,你是不是,还在记恨他们...”
周峻纬抹了把眼泪,苦笑着说:“哥,你别嘲讽我了。你难道...”
“小聪,他们是我的朋友啊。再说,真正推我下水的人,不是已经进监狱了吗?小聪,放下吧,你还有你的未来呢...咳咳。”齐思钧咳嗽了两声,又闭上眼“昏死”过去。
周峻纬不知所措地握住齐思钧的手,他的身体不自主地颤抖,下一秒,他跪倒在地上,伏在床边。“哥,哥!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好!卡!”蒲熠星喊道。
紧接着,郭文韬走进病房,给齐思钧送了份盒饭。“老齐,周影帝,这是阿蒲给二位点的盒饭。”
郭文韬和周峻纬不熟悉,说完话便转头向蒲熠星跑去。蒲熠星从门口露了个脑袋,道:“二位先吃,我看这时候黄子石凯的戏和恩齐他们仨的戏份应该已经拍完了,我先走啦,一会儿二位吃完了记得回学校找我。”蒲熠星说罢,跟着郭文韬离开了。
周峻纬和齐思钧看着蒲熠星的样子,笑了好半天。
“我们年轻时也这样吗?”齐思钧笑着道。
周峻纬耸耸肩:“可能吧,该不会是咱们俩早年经常向阿蒲秀恩爱,他现在故意报复咱们俩吧?”
齐思钧打开晚买盒,大口地吃了几口,这才继续说:“没事峻纬,咱们俩不怕他!咱们俩秀回去!”
周峻纬也点点头,道:“对!咱们俩也秀恩爱!秀回去!”
与其说是秀恩爱,不如当做他们预定了彼此未来的慢慢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