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我摔到了脑子,我失忆了,我什么都记得唯独就忘了我上学的那些日子,我是从病床上醒来的,睁眼看到的就是白到反光的医院天花板,我身边围满了人,都是我的家人,但是还有些我不认识的人,他们看到我醒了,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妈妈更是一把抱着了我,道“舟舟,醒了就好”。
我拍了拍妈妈的后背展开一个笑容想让她让宽心“妈妈,我这不是醒了吗?不要担心”。
爸爸也在一旁附和,妈妈这才放开了我,我环视了病房一圈,我看到一个与这边气氛完全格格不入的人,他倚靠着墙,脸上全是漠不关心的神情,甚至带有一些嘲讽。
爸爸妈妈看我在看着他,立刻把他推到了我的面前,一个阿姨走到他身边拽着他,他好像很不情愿,阿姨刚开口说的话就让我摸不着头脑“舟舟啊,这是段默之的错,我让他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礼貌疏离的避开了阿姨伸过来的手,问道“阿姨,我们认识吗?”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整个病房安静下来了,旁边站着的叫段默之的人神情也变成了错愕。
医生过来帮我检查,是因为车祸导致脑内有淤血,导致的失忆,过段时间自己会慢慢想起来的,爸妈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问爸妈我为什么会车祸,“你骑自行车,自行车的刹车坏了,然后就出意外了”
我能感觉到爸爸有一部分在瞒着我,但是我觉得我没有不要知道了,爸妈总不可能害我,不告诉我肯定有不告诉我的原因,段默之站在他妈妈身后一直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视线太过强烈,我想忽视都忽视不掉。
我回看着段默之,然后弯唇对他笑了一下,便继续与妈妈聊天,原本今天就可以出院了,妈妈不放心让我再住一天,我躺在病床上,段默之的印象让我十分的深刻,段默之长得很高,皮肤白皙,那一对桃花眼与他眼下的泪痣相称的刚刚好,是当下女孩子很喜欢的类型,就是怎么说呢,看狗都深情的眼睛,但是他的性格与长相倒是相差很大。
我想着,但是转念一想以后应该和他不会有什么交集,这性格实在是不讨喜,我怕我什么时候控制不住情绪,上去给他一拳。
前两天在医院的话全当我放屁吧。
今天是上学的日子,我的伤痊愈的差不多了,班主任带我走进教室,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看,班主任简单的跟同学们说了我的情况,然后指了一个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我的同桌我看着挺眼熟,但是我近视,我坐那我还要不要上课?我计划着下课去找老班商量一下,我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旁边的人好似习惯一般伸出手,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困倦道“我的早饭呢?”。
我很懵逼,这人应该看我迟迟没有动作,抬起头,那双桃花眼此刻不是含情脉脉,而是带着不耐与不屑,“我有什么义务给你带早饭吗?”我感觉有些好笑,反问道。
我说这话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周围的都能听到,周围人脸上都带着惊讶与不可置信,当然我旁边那位脸皮厚的的也不例外,我不在意周围的眼光,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书本看也不看旁边的人一眼。
我不知道我高中在干什么,我记得我初中成绩挺好的啊,现在这些堪堪及格的卷子是谁的?是我的,我沉默了,整个早自习我边预习边痛骂了自己八百遍。
下了课,我就去办公室找班主任换位置,班主任没有想到问我原因“旁边的同桌影响我心情,还影响我学习的动力”我说出这话。
我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段默之手里捧着作业一脸阴沉,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出声嘲讽我道“那个位置是你要过来的,现在要走也是你,大少爷倒是随心所欲",我懒得理他,态度坚决,班主任没办法给我换了位置。
我搬桌子的时候,周围又是一阵的吸气声,我懒得理会,我的新同桌是一个长相阳光的人,应该和我关系不错,”你真不记得我了?我是江振余啊”
我笑了笑,摇头,“不太记得,但是很熟悉,我们关系很好吗?”
江振余点头,指着斜后方的段默之压低声音道“那你还喜欢他吗?”我听到这话,愣了,“我为什么会喜欢他?他不符合我的审美”我道。
我从小到大的性取向都是男的,这是我知道的,但是我喜欢的类型一致是阳光的,哪是后面那个怨气比鬼都大的自恋男?
我把这一观点委婉的跟江振余说了一遍,江振余愣住了,然后我在他的嘴里听到了一个人甘愿做舔狗为一个人做这做那,只要段默之发话,我就会立刻到他面前的故事,我听着感觉不可思议“这是我?”
江振余点头,一脸的父亲劝儿子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的样子,“我当时劝你,我都想给你三个大嘴巴子,让你清醒一下”。
我都干了什么啊?一上午我都在想这个问题,直到下午。
“舟少爷,段默之在操场打球被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