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苏瑾珍再次被关进了房间。
书房内——
“连个人都看不住,景家不养废物。”
男人语气冷冽,手上却动作不停的翻看着合同。
张奕又低了低头,“我这就下去领罚。”
没人回答,张奕正动身离开,身后却传来声音阻止了他的动作。
“你以后就盯着她,随时向我汇报情况,我希望同样的事情不要有第二次。”
张奕恭敬点头后离开。
门外的李助理冲他微笑点头后进入门内。
“景爷,苏家那位最近似乎在筹备着什么,是否需要及时制止?”
景尘渊看了看手里的文件,有些漫不经心。
“暂时不急。”
李助又道:“景爷,最近那群人暂时安分了些,但A市有些人又有了小动作,需要爷您出面。”
景尘渊停下了动作,半响开口道:“小书最近怎么样了?”
李助瞬间冷汗袭来,他最近可忙着处理那堆工作,哪有空闲去详细调查小少爷的事情啊。
不过幸好底下的人时时刻刻关注着小少爷的动作,大致情况还是一如既往地告诉了自己。
“……小少爷最近似乎很忙,已经请了五天假。”
“他没来看我。”
景尘渊垂眸,眼里难得带了丝伤感。
周身的低气压冻得李助胆战心惊。
“也许他并不知情,毕竟……”剩下的话他没说,景尘渊又怎么会不明白。
自己父亲时时刻刻盯着他,甚至电话骚扰,就期盼着哪天把人给劝回去。
说来也是可笑,这都几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景尘渊拧眉,那个男人的行为他一向厌恶。
“去,老爷子最近太轻松了,给他找找事做。”
李助应下。
“三天后回A市。”
于是当晚,A市一栋别墅内彻夜未眠。
……
寒冰谷内——
屋内的少年悠悠转醒,神情还有一丝呆滞。
“哎哟,你可算是醒了。”
一旁的老者见他终于醒来,急忙走过去把他扶起来。
景书恒脸上还有些许懵,老者急忙将手里的碗递过去,苦涩的药味瞬间直充鼻腔。
咳嗽声响起。
景书恒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即使用灵力去补充,但身体的温度依旧很低。
好冷……
景书恒脸色苍白,浑身难受。
一只手接过药碗,景书恒没有喝,他看向老者。
“前辈,我怎么了?”
他问道。
记忆有些混乱,就像是无数条线打结纠缠不清,他只模模糊糊记得自己来到了这里陪前辈喝酒,然后……
然后他就没映象了。
“小娃娃,你身体这么弱还敢进寒冰谷是真不要命了啊。”老者神色凝重。
“你知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里你时而高烧不退,时而冰寒刺骨,浑身冰冷。”
景书恒短暂的怔愣,昏迷三天,高烧,冰冷……
这些词让他整个人陷入沉思。
“老夫我险些被你吓死了,这几天根本就不敢合眼,就怕你真睡过去了。要早知道你不能喝,我哪敢给你倒酒啊。”
“前辈,我能喝酒。”景书恒十分肯定,他以前也曾陪人喝过酒,只是……
每次喝完他总是会忘记一些事,或者多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
“你你你!一杯倒也叫能喝?!就你这个酒量,我都不敢想象有谁敢逼你喝酒。”
见少年迟迟没有喝药,老者坐下来,递给他几颗糖。
“这药对你身体好,你快喝了早日康复。这些糖我平时也不爱吃,药苦你喝完再吃。”
景书恒接过糖,接着一口饮尽碗里黑色的药。
药味的苦涩在口腔蔓延,景书恒不喜苦味,眉头微皱。
他看向老者,有些不解。
“前辈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体状况。”
这些年他一直用异能掩盖,就怕有人知道。
“你那点雕虫小技根本就不够看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世间百态,大病小病也见过不少,你这身体状况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吧?”老者突然看向少年。
景书恒点头。
“我从小体弱,家里人为了我各种名药珍宝都给我,但却没有任何效果,幼时只能用药精心养着,可再名贵的药于我而言没有半分作用。”想起往事,景书恒脑海内仿佛看到了那个矮小瘦削的小孩……
苍白的肤色证实着他的不正常,是别人眼中的怪胎。
“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觉醒了异能,这使我的身体渐渐恢复,能够正常活动,但是我依旧很弱,觉醒了异能的我甚至不如普通人……”
老者了然,“所以你就用异能去遮掩病态?你的病没好,一味地逃避只会越来越严重。”
景书恒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你不断的用大量异能去补充身体上的缺陷,这就是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从身体状况来看,你似乎已经有几年没有服药了。”
“不愧是前辈。”少年语气里满是敬佩。
老者却没有想象中那般骄傲高兴。
“小娃娃我劝你一句,之前的药还是有效的,至少你之前不是靠那些药挺过来了吗?只要你不断服用身体会渐渐好转起来的。
我从前是名医者,如果你信任我的话以后我可以帮你看病。”
少年扬起一抹笑容,开口道:
“多谢前辈,不过不用了。以前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活不过二十岁,我的身体我了解,我想...也许这就是命吧。”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平静,仿佛随时准备赴死。
“放屁!什么叫命?宿命论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我相信你绝对不是那种只会逃避的弱者。弱者是不会有勇气去跟命赌的,可是你敢。”老者双手搭在少年肩膀处摇晃,试图让少年充满斗志。
他活了几百岁,可眼前的少年连二十岁都没有。
花样年华,少年却好似看淡了生死......
那他的未来又是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