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已经睡了,帮她盖好被子,在一旁处理今日的事务,云深不知处今日来了一个人,叫薛洋,温氏的第一块阴铁就是这个人提供的,孟瑶似乎很信任他。
关于剩下的事项和薛洋商议后,他便可在云深不知处再待上一个月。
他处理完手里的事情,躺在床上没多久,就感觉秦愫醒了,动作很轻,他睁开眼,看到的是她一个人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双手抱膝的姿势,身上也不披件衣服。
他拿着一件厚点的外衣披在她身上,见她抬头,而后又扭头看向窗外。
蓝曦臣坐在一旁,让她靠着,陪着她。
秦愫看着窗外,可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转向他,看到了他脸上的疲惫,关于阴铁的事情,哪能那么轻松就能结束。
看到他额前的抹额不见了,低头才发现,他用抹额把两人的手缠起来了,她上前去解开,还挺紧的。
她困意也袭来,拍了拍他,见他模糊的睁开眼睛,带着他到床上,想让他解开抹额,结果他睁开眼睛,把她抱在怀里。
有沉沉地睡去,算了,不打扰他了,而后找个舒适的姿势,闭上眼,不让自己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而后几日,白日依旧见不到她,半夜她醒来的时候,正想起身,就发现手上还缠着他的抹额,还把他给弄醒了。
“冷吗?”蓝曦臣问了时雨,时雨说她半夜醒来,睡不着,就会在窗边坐着,坐到快寅时的时候,就会回到床上。
他睡前就准备好了外衣,让她披在身上,抹额也还缠着两人的手,只要她起来,他就能醒。
不过今夜的风有点凉,她回答道,“不冷。”
她也知道外面的风很大,也没开窗,见到他书案前还有一堆要处理的事务,为什么知道是要处理的,而不是还没处理的呢?
因为她也养成了一个习惯,不乱放东西,处理的东西就一定放在右上角,没有处理的放在左边。一开始听学的时候也知道,但是觉得有点多余,直到账册多了,她也就这样做了。
她这几晚提过解开抹额,但是他都不愿。
随后她拿着那本音律的书,让他坐在书案前,她坐在旁边,让他处理事务。
秦愫看着他认真的处理,感觉坐不住了,又不想打扰他,刚刚还让他换了另一只手缠,好方便他书写,好说歹说他才愿意换。
不过缠绕的速度太快,没有看清是怎么个缠绕法。
现在放下手上的书,低着头去解他的抹额,蓝曦臣感觉到了,没有扭头,只是嘴角牵起笑意。
解不开的秦愫,放弃了,累了。
看到他也快要处理完了,便打算再待一会,就见他转向她,被他抓到打哈了,本想说他处理好再睡的,话没有说出来,他拉着她到床上,困意就像是猛的袭来,沾床就睡。
第二日,罕见地见到蓝曦臣还在,这几日她都习惯了,因为她不想喝那个药。
甚至...那个念头还在脑海里,她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