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荒谬,这个梦也太荒谬了,他怎么会梦到哥哥?
咚咚咚——然而还不等苏黎反应过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她惊得身体都颤了下,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询问:“谁,谁呀?”
“黎黎,我是哥哥”
苏黎眼皮突突跳了下,听到男人的声音和梦境里面慢慢重叠后,脸色有些发白。她僵坐在床上,嗓音冷冷的问“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黎黎是做噩梦了吗?”男人的嗓音温润,“黎黎害怕吗?要哥哥陪陪你吗?”苏黎有瞬间迟疑,虽然他是沈家的样女,但是沈家的兄长们都对他极好,尤其是沈辞是最疼她宠她的,平日里待她温柔谦逊,可是梦里面选择所有的行为都是伪装的……
不对,苏黎摇摇头,他怎么能因为一个梦就怀疑哥哥呢?
“等,等一下。”苏黎趴下床先换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又去浴室换了件纯白的睡裙,洗了把脸之后,才吞吞走到门口开门,随着男人的身形一点点在眼前露出,让他忍不住又想起梦里面的沈辞,男人也是这样一点一点在眼前露出,让她忍不住又想起梦里面的沈辞,男人也是这样唇边带笑地看着她。她握着门把的手的指尖用力到开始泛白。
“哥,哥哥”“嗯?黎黎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从进门沈辞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小小的人穿着纯白的睡裙怯怯地址靠着门,小鹿眼满是惊恐。沈辞盯看她看了片刻,漆黑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少女的影子。苏黎被他盯的浑身一哆嗦,她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想要避开男人的视线。
“哥哥,我害怕”
梦里面沈辞一只手便能掐断她的脖颈,死死把她压在柔软的床塌,做了最恶劣的事情
“怕什么?”沈辞微微皱眉,他薄唇抿了抿,瞳孔漆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黎黎刚刚梦见什么了?”沈辞的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孩,莫名让他的喉咙有些燥。
竽了一会儿,见女孩没说话,径直的走向厅内的沙发上坐了。苏黎想说却又不敢说,因为潜意识告诉她不能说。
“忘……忘了”
“是吗?”男人反问了一句,也不知道现在的他现在信还是不信。沈辞并未多说什么,而是抬起眉眼,见少女还缩在门边的角落抖啊抖的,他唇角勾笑,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唤她——“黎黎,到哥哥这儿来”苏黎站在原地,随有些发软,她不想过去,即便只是养女,从小到大她都是家中的娇宠,被所有人呵护着长大,没有见过什么世面不说,胆子比小白兔还小。哪怕只是梦,也被吓得够呛。当苏黎灵魂飘飘软着腿走向沈辞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的是沈辞黑化过后对她的各种折磨,她的腿也越来越软,直到一只冰冷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己经彼沈辞拉到身边坐下。正当苏黎还在慌乱懊恼的时候,湿漉漉的汗珠从头发滴落。
她刚刚洗脸的时候,动作太着急,把大半头发都浸湿。沈辞身子微顿了下,他放开苏黎,伸手从旁边抽了条毛巾,站起身帮她擦拭头发,那动作温柔又熟练,在此之前他己经做过无数次。
他长长的睫毛微垂,落在少女低头时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指尖若有似无触过她嫩的肌肤,感觉到身旁的人细微地抖了抖。
“黎黎,是刚刚洗过澡吗?”
苏黎只感觉男人目光炙热,落在她身上有些不太舒服,一时间都没有认真听她说话。
“黎黎?”
她这才回过神,“哥、哥哥,怎么了吗?”
平日里这个称呼已经喊的十分习惯,即便心里面害怕,她的声听起来又致又弱像是在撒娇。
“以后做了噩梦就来找哥哥,不要太晚洗澡”
沈辞放下手中的毛巾,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这两天气温骤降,你身体不好要注意保暖”
一如既往的温柔。
他伸手又揉了揉黎黎的头,“再去睡一觉吧,哥哥在这里守着你”
苏黎原来想要拒绝,可对上沈辞深邃的眼眸就再也说不出话,以能乘爬上床,整个人裹进被子里连头发丝都不敢露出来。
被子外也没有动静。不知道沈辞在做什么,是走了吗?
苏黎很小心的撩开被子,露出一双小鹿眼,在黑暗中搜寻着男人的身影,直到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借着月光,沈辞看着眼前的少女,小鹿眼奶猫似的瞪圆,他像是被她可爱的样子萌到了,半跪到了床榻上伸手帮她掖看被子。
“还不敢睡吗?”
苏黎要被吓疯了,尤其是男人还跟她在同一张床上俯身要靠近的时候,她压在嗓子里的尖叫几乎马上要脱口而出。他死死咬着唇,不敢发出让沈辞怀疑的声音,颤抖的睫毛颤得更加厉害了。
漆黑的夜里隐约有目光穿透窗户,在极其暗淡的环境下,男人似乎低笑了声。
“还在害怕吗?”
“哥哥在这儿,黎黎还怕什么?”
苏黎不敢说话,又躲进了被子里。不知过了多久,正当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和关门声。
瞬间睁开眼,苏黎整个人又清醒了过来,额头满是汗,她感觉胆都要吓破了,她忍不住又回想起那个梦境。
梦里面的沈辞一面极致呵护着她,给她全部的宠爱和关怀,另一方面又无情地把她推入深渊。
她原以为沈辞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她也只把沈慈当哥哥对待,没想到这番话亲口说给男人听了之后,男人一双深邃眼眸瞬间充血,把她关进了深山的别墅里,这辈子让她再也逃不出来。
甚至还对过来救她的几个表哥,差点吓死手。谁也不知道为什么温柔的哥哥会变成这样。
苏黎忍不住回想起第一次见到沈辞的画面,那个时候她才十岁,沈辞15岁,沈辞被沈家的人从贫民区找回来,看起来又瘦又黑,身上也这样脏兮兮的,跟乞丐没有什么区别,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空洞洞的很可怜出来。
可苏黎还是朝他伸出了手,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哥哥。”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最后这声“哥哥”竟然成了魔咒。
每次当沈辞把她身压在床榻的时候,总会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逼着他叫哥哥。
疯子。梦里面的哥哥简直是个疯子。
这一晚上苏黎在混沌中睡了过去。等再次醒过来的时侯,己经是中牛时间。肚子很饿,佣人也喊她下楼吃饭。
一只白胖胖的小猫从角落里蹿出来,撒娇般蹭着她的脚踝。
她弯了弯眼睛,把胖猫抱起来。“胖胖,好乖。”
余光注意到门口的黑影,下意识看过去。
“哥,哥哥?”
男人西装革履,身形挺拔,斯文清隽的眉眼含着笑意,斯文清隽的眉眼含着笑意,静静的盯着她“黎黎很喜欢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