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一幅画，不如说是祁杰的童年，祁杰瞥了一眼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你觉得快乐，我只看到了没钱的日子，现在没有什么比那段日子在痛苦的了”
沈翊画了祁杰的爷爷奶奶，那应该是为数不多祁杰发在社交网络上自己以前的照片，他还记得那是第一次打工攒钱买了新手机给爷爷奶奶拍的照片，那天他们三个就坐在家门口吃着西瓜，看着太阳，听着蝉鸣，聊着对未来的畅享，说着要给爷爷奶奶换什么的房子开什么样的车，期待着高中生活的无限可能，还约定考上大城市的大学带爷爷奶奶去玩
但祁杰并没有预料之中那样开始怀念那段时光，“监狱外也不都是好人啊”祁杰知道只要龙哥一日找不到他就永远无法判刑，就算是苟活着也好过回到那种没钱的日子，在监狱拘留所，有地睡，有饭吃，也不用工作
“是不会有人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的，死者被发现的那一刻凶手就应该慌乱，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自欺欺人的凶手”沈翊也不会跟他对着干，他只想套出话来画像
“你们这种天生家境好，能力强，只不过遇上了有钱的父母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这种连捡垃圾都得抢着去就为了多赚个几毛钱的家庭”祁杰看得出来他对面的这两个人不是那种从小就需要为了生存拼死拼活的人
“没有人可以以任何理由凌驾于法律之上，你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的嫉妒和虚荣”杜城知道祁杰他看似失去理智其实他比谁都冷静，他说的都说经得起推敲但是又难以辨别真假的信息
杜城抢先一步出了讯问室，打算再去排查排查监控
“他就是在放屁，尸检都没有发现jy或者任何痕迹，就断定了我们查不到验证不了”杜城对于祁杰说的话就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杜城，你能不能把那段监控放给我看一下”沈翊有了自己的猜测，但是他不确定，他开始怀疑龙哥这人的真实性，他对于人体外貌特征天然的感知力，在祁杰的描述里他感受不到这是个真实存在的人
杜城回头看了看拿着画纸和炭笔的沈翊，也是没有狠下心来拒绝，“那你过来吧”
杜城知道祁杰他是不可能会说出来的，只要龙哥这个幽灵一直存在那么他想怎么说都行，他不会判刑，只会一直被羁押，他根本就不怕
“沈翊，你能画的出来吗”杜城出来之后不确定的问了问沈翊
“不知道，毕竟我没有看见任何他的面部特征，我也不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祁杰假扮的”沈翊他今天不想画像，他应该回家去看一下自己的父亲，“我明天在来，今天先请假，我要回家一趟”
“回家，你爸在家”杜城的印象里他就见过沈翊的父亲几次，沈翊说是将军，所以每次见到的时候都畏畏缩缩的，尤其是在那次出事之后他头一次见到沈翊父亲的压迫感
“对呀，怎么啦，你爸妈不在你家”杜城对于沈翊的回答出乎意料，没想到他还是当初那个炸毛的小刺头，改变的可能就是他藏起来了
“我自己住”杜城又把视频放慢了很多倍，技术科那边处理不了
“我下周也要请假，我国际刑警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张局过段时间会告诉你，你终于如愿以偿的有几周看不到我了，我过去之前会把画像给你的”沈翊边说边拿走了监控拷贝
沈翊背起挎包走的时候，李晗还是很奇怪的，他就没有见过沈老师这么早下班，基本上都是睡办公室，有时候都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没钱租房子，直到蒋峰科普了一下沈翊的山地车价格，他立马反省是自己不像沈老师那样热爱工作
李晗转过头开始和蒋峰八卦，“沈老师这就下班了”
“沈老师画这么多天的人像回去休息也是应该的，那么黑的环境都不知道怎么画出来”蒋峰看了看马上要走过来的杜城示意李晗不要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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