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在集训营的日子里，他们的训练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但实力也越来越强，新入营的高中生在各个球场活跃，随着洗牌赛的不断推进，前几号球场都出现了这些人的影子。
斋藤至看着这些资料却皱起了眉头，暗自叹息。
我觉得疑惑便问道：“斋藤教练，有什么问题吗？”
斋藤至放下资料与我对视：“你知道这些人还缺什么吗？”
我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斋藤至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这种疲倦的表情在他脸上很少出现，斋藤至手指轻轻点在他们的资料上：“一次次对资料的刷新，这些人很快就会把精力消耗殆尽，很快就会到瓶颈期，他们需要强敌”
“一号球场到五号球场的鬼十次郎对于他们来说都会是强敌啊”我说。
黑部由其夫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斋藤教练的意思可能不是这些人，而是在山上的那群人”
斋藤至点点头，认同了黑部的想法。我仔细思考着这话的意思，在山上进行特训的失败组们，是留在营地的这些人昔日最亲密的伙伴，他们之间的羁绊恰巧就是他们动力的来源，如果失败组回来，用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实力面对他们，被冲击的他们才有可能突破自己的瓶颈，所以究竟是瓶颈期来的快还是这群人回来的早，真是一场时间的角逐呢。
——
又经过了一天忙碌的工作，因为下雨的缘故傍晚大家都早早的结束了训练，我也有时间在房间里肝游戏，正当我沉迷到天空擦黑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我吓了一跳，几乎同时我的房门被人敲响了，敲门声十分急促，我顺手拿起网球拍警惕的走过去开门：“谁啊？”
“是我！公主姐姐，救命！”切原赤也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把网球拍放到一边，这才开了门。
刚开门，切原赤也就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我一个踉跄幸好扶住了桌子不然就要摔过去了，切原赤也抱着我不撒手：“公主姐姐有幽灵，是落难武士的幽灵啊！”
我被他勒着脖子差点喘不上气，只能梗着脖子安抚道：“切原，好孩子，慢慢说，慢慢说，我的房间里没有幽灵”
切原赤也擦着眼角的泪珠，慢吞吞的从我身上下来，他嘴唇苍白，脸色铁青，浑身都在发抖看起来真的被吓得不清，我把他安抚坐到床上，用我的被子给他裹起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切原赤也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立刻抓住我：“别出去，公主姐姐你会被他们抓住的！”
我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的手背：“不用担心，我会驱鬼”
我拿起雨伞和手电筒，顺便拿了一瓶创伤药，出了门。
为什么要拿创伤药呢？在切原赤也说到武士的幽灵我就想起来了，山上集训的固定节目——偷酒。当年，小德川偷酒被我抓个正着，今年也不知道是谁。
我打着伞，用手电筒照着，刚刚出门，就被人撞个正着，手电筒和伞都被撞飞了出去，手电筒很快就灭了，估计是坏了，伞也不知道被刮到哪里去了，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助教？”
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因为看不清东西，我只能摸索着抓住那人的手，是冰凉的。
“你是...越前吗？”我有些不确定的问。
“嗯”
不远处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听起来不像是一个人，还有狗叫声，越前龙马反手拉住我，将我拉进了一堆灌木丛中，看不清路，我脚下打滑，身子向前倾去，不偏不倚的把他压在了身下，我双手从地面上擦过，碰到了石子，火辣辣的疼。
雨水已经顺着我的发丝滴下，我身上的衣服也湿透了。我们两个凑得很近，我能闻到他是身上潮湿的气味，原本他老老实实戴在头上的帽子也飞了出去，正好可以看到他惊愕的脸上，闪闪发光的那双眼睛。
等到外面的声音走了，我才勉强撑起身子。却还是一条腿跪在他两腿中间，身子依旧撑在他上面。
“助教，要抓我吗？”越前龙马的声音有些涩。
手掌上的疼痛让我来不及觉得羞涩：“不会，我不会阻挡你完成任务的”
我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那瓶创伤药递到他眼前：“这个带回去，在山上训练容易受伤，用这个可以缓解一些”
他接过药说了声：“谢谢”，貌似他想要起来，他刚把上半身撑起来，我也刚好要起，我手撑着地，又按到了石头上，我吃痛一声，又上前倾去。
“唔！”
是勃艮第火腿的味道，刚刚有偷吃东西吧，嘴唇上柔软的触感和罪恶感一起攻击我的大脑，这还只是个高中小孩啊，我在干嘛？！就在我混沌的时候，残存的理智，让我立刻离开这个小孩儿。
只是....腰上那只有力的手似乎收的很紧，让我无法离开，雨水顺着流进两唇的缝隙，没有味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柔软湿润的东西碰到我的唇瓣时，我终于卯足了劲，推开了他。
我慌张的站起身，越前龙马也跟着站起来，我捂着刚刚被吻的唇瓣，脸红的一塌糊涂，他已经捡回了自己的帽子，似乎也觉得脏了没有戴回去。
“今天的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回去小心，还有训练加油！”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心大的说出这些话的，青春期的小男生容易有生理，心理上的冲动，我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越前龙马迟迟没有吭声，也没有动。
我一度认为他在默默的忏悔自己刚刚的行为，谁能想到他突然说：“你的记性真的很差哎！”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能听到他声音里的嗔怪。
“啊？”我不明所以。
“卡鲁宾，天桥，小河..”他一个词一个词的说着，我的记忆好似瞬间被唤醒了一般。
几年前，我在天桥旁的小河里救了一只溺水的小猫，当时是青木朗明来东京办事，我们就在东京住了几天，当时，因为救猫，我还发了烧，也确实是有一个小男孩，是那只叫卡鲁宾的猫的主人，那几天我们也确实天天黏在一起玩，但我们也并没有互通姓名。
当时小男孩的脸与眼前的越前龙马重合，他长高了不少，五官也长开了，我竟然把他给忘记了。
我磕磕巴巴的也没有找到好的措辞去解释，越前龙马闷哼一声：“所以说东京大学也没有什么了不起”
好了好了，别骂了，知道我记性不好了。
我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拉开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快走吧，别让入道那个糟老头等太久”
他走出去不远，不远处的路灯照着他的身影，把他的身影拉的颀长，他缓缓转过身：“星野助教，听入道教练说这些训练你十六岁的时候就可以很轻松的完成了，你果然很厉害嘛，等我回来，你要和我比！”
我没搭话，望着他逐渐消失夜色中的身影，不禁失笑。
好啊，比就比，越前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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