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是不是

代行者只能是你。

这句话让千道流那双几乎没什么波澜的金色眼眸闪了闪。

何曾几时自己也如此信任过自己，可是从天使神没有承认自己能力的那一刻，他好像再也没有感受到过这种毫无保留的确信了。

如果……早就遇到白泽，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白，需要我准备什么？”在短暂的思考后，千道流接受了白泽准备和自己一同完成神考的好意。

他不想放弃白泽对他的信任——一个神明的信任，远比自己的坚持重要的多。

“源血。”白泽语气坚定。

白泽的话音刚落，面前的天使神像就爆发了剧烈的光辉。还没等白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听到平时语气温柔的天使神带着些愤怒的声音。

“白泽，你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命是不是！”

白泽默默把自己藏到千道流身后，朝着天使神吐舌头。

“千道流，你让开，我今天非要给她点教训看看！”作为神，除了能利用空间法则打开虚空之门的白泽天使神也只能暂时映射到下界。

此时的天使神正散发着金色的光辉，手里拿着天使神剑准备砍白泽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托白泽的福，千道流有幸见到了天使神真身。

“哎呀，消消气，我又死不了……”躲在千道流身后的白泽盖不认错，“这可是你的大供奉，你不去担心他当代行者没人开启神界的大门，你的神位无法继承，管我做什么……”

天使神被白泽气的手都在抖。

“白泽，我知道你有能力，能够给我的继承人打开虚空之门，成功让她升入神界传承我的衣钵。”天使神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可是千道流听着似乎声音还是在发抖，“但是融合源血，你清楚你要经历什么吗？”

“我清楚……”

白泽弱弱的说。

“天使神大人，融合源血是……”听到天使神的话，千道流也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顶着来自神的威压让千道流内脏隐隐作痛，但他还是本能伸出一只手挡住在自己身后的白泽。

“所谓源血，就是能够去往幻境之人的血液。现在源血的掌控者是一对姐妹，叫做莉姆莉丝。白泽有神考，是未来的神，融合源血的效果和你为了打开神界大门是一样的……用身体献祭，换的一个和你并肩作战的机会。而且从幻境中重生后——白泽将骨肉重铸，虽还能成神，但作为惩罚和诅咒，真身也会变成令人可怖而无以名状的怪物。而这个过程，痛不欲生。”天使神不愧是神界第一温柔的神，虽然生气，但是也能事无巨细的解释自己生气的原因。

海神瞎了吧，这能不支持天使神？

真没品。

天使神的话让千道流没忍住皱眉。他怎么能不知道白泽怕疼——平时就算是一些和她有关的微不足道的小事，白泽都不愿意去做。

他曾问过白泽为什么只用过一次命运轮盘，白泽说需要把自己的九个魂环撕裂分成二十个，痛的要命，她才不做。

可是现在，似乎重塑身体痛不欲生是最轻的代价。她还要面临永无止境的诅咒，变为怪物的压力，甚至是更多他想不到的层面。

为什么会有人没有任何原因的对他人无条件奉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