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海,狂风呼啸。
一艘轮船在公海中宛如小舟,而船上的局势远比这急迫。
一个消瘦的背影,坐在轮船甲板的最前方,神色悠闲,宛若在参加上流社会举办的宴会一般,优雅从容。
如果有人在他前面的话,一定会被他的容貌所吸引。
他惯是带笑的,因而总给人一种亲切感。又生得好,单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副古画。现在画的主人嘴角撩起了一缕笑,使人偷探到一点他的心情。
**
与他不同的是,三米开外的人群。
人群此刻嘈杂不堪,数不尽的窃窃私语,从这一端传到那一端。
“他怎么能要跳呢?”
“那他那些……给谁?”
“沈家啊……”
“找个人来制止他!快!”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急切说。话是这么说,可他也丝毫不敢上前,似乎是在忌惮什么。
人群中有很多的安保公司的人,他们都是为船上的各个家族服务的。
因此,他们看到那个男人的相貌之后,迟迟不敢出手。
其中有更多人是毫不迟疑的望向三层的甲板。那上面站着一个人,也仅有一个人——柳桁。
柳桁是谁?是那个家族的首领,单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忌惮的了,更不要说他自己做出的成就。
人们也常被柳桁的外貌所吸引。
但大多数人却不像对待沈之安容貌一般,对柳桁的相貌感到惊叹,而是充满了畏惧之感。
倒也不是说他长的另类。柳桁的长相更偏向薄情寡义那一类人,但常年身处高位,使他周身的气质不像普通人一般,而是充满了浓浓的压迫感。
**
柳桁低头望着底下的闹剧,眼底露出笑意,拿出手机把电话打给那个惹起祸端的人。
江之安听着风声,无视后方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的情况,接通了电话。
刚开始双方都很安静,他们听着海风的呼啸和彼此的呼吸声,这似是达成了某种共识,都不说话。
江之安单手向后撑着,暗自与自己较劲:1,2,3……
终于,江之安受不了了。
“柳爷,你会支持我吧?”江之安故意问道,眼睛不安分的滚动起来,就差明了地告诉柳桁说他要干坏事了。
就算柳桁不能看到他的面容,也能马上想象出江之安又在谋划着什么。
像个恶劣的坏小孩。
“我什么时候不支持你过?之安,我们很久没见了,聚一聚?”柳桁遥望着他的背后,低声道。
“不要。”江之安拒绝,“我这么快就答应你,岂不是很没有面子?而且半个月前不是才见过。”
“他……”
柳桁还想说什么,但甲板上的人群显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柳爷。”江之安趁着这个空隙懒懒散散地笑着,“我要跑路了,后会有期。”
随即江之安就挂断电话,嘲笑似的向后撇了一眼,随即毫不犹豫跳下了面前的大海。
柳桁瞳孔一缩,转身就恢复了正常,把手机放在桌上,向桌旁的毕江淡淡道:“去浴室放水。”
毕江迅速回应:“是。”他顿了顿,向四周扫了一圈,低声询问:“属下也要去吗?”
柳桁思索片刻:“不用,他去的地,你应该过不了。”
**
一楼甲板上的众人看见江之安跳了,柳桁回房,不由面面相觑。
一处角落,几人坐着。
一道疑惑地声音从中响起,“就这么让他跳?”
“商先生,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商牟木连忙摆手,笑得有些腼腆:“没有啊,这不是问大家吗?”他捅了捅丛在旁边的男生,“蔚子墨,你认为呢?”
蔚子墨是一位看着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年,遇这种事却不显得惊慌。他神色淡淡地说:“江先生不会有事的。”
“哼!口说无凭,你们又不能保证?”一位身着高中服的女生朝他们翻了个白眼,又眯了眯眼道:“还有,你们认识那个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