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袭来,却因为寒冷而无法入睡。大概也是因为受了凉,胃病像是来凑热闹似的,再次叫嚣起来。
我闭上眼,紧了紧身上披着的外衣,脑海里却浮现出夏言的话。
“现在装作高尚地来救我是因为愧疚么?或者,是因为朴灿烈?为了讨好他吗。”
——害你变成这个样子,对不起。
——假如可以的话,就让我赎罪吧。连同灿烈的那一份未得的幸福,一并尽我所能地赔给你们。
冬夜寂静无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却让我难以入眠。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里屋卧室门响的声音,之后有人走了出来。
谁?
我没有力气探究,只听那脚步声渐近。模糊的黑暗中,我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我面前。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那人一把拽起了我。
我差一点惊呼出声,随即在黑暗中渐渐认清了他的样子。
“给我过来。”那人低声说着,一把把我拖进浴室。
“……灿烈啊,怎么了?”轻一点吧,手臂上的伤好疼。
他锁上了浴室的门,猛地我按在墙上。浴室通明的灯光之下,我看到了他盛怒的脸。
“你怎么不去死,你这混帐。”他劈头盖脸一句骂。
“怎么了……?”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哪里又惹到了他。
“你到底有多恶毒!呵,边伯贤,我真是小瞧你了。”
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我疼得轻轻皱眉。
“你居然让那群混蛋那样糟蹋夏言!你害她害得还不够吗!”
什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愣住了。
“不用再装无辜了,难道不是你么?嗯?说什么为了她好让她能出道,把她叫去了那间包厢不是吗?”
“……不是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你也会出现在那里?”他盯着我,那样子恨不得把我撕碎掉。
我呆呆地看着他,大概明白了几分:“是……是夏言这么跟你说的吗?”
“不然呢?难道等你来告诉我事实吗?”
事实……
我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
李夏言和边伯贤之间,朴灿烈会相信谁呢。
真实发生的不会是事实,只有她说出来的话才能让你相信吧。
所以,我的解释又有何用,在你看来不过是推脱与狡辩而已。
“边伯贤,我告诉你,不管夏言遭遇了怎样的事情,我爱的都是她,”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拉到他眼前,“所以,你给我收起你那恶毒的想法。我怎样都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人的。”
知道的。我都知道的。所以我不敢再有多余的想法,那样连我自己都会觉得看不起我自己。
但是,灿烈啊,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一身的伤,你看不到的话没关系,继续嫌恶远离没关系,但是听着那无中生有的罪名,我还是会难过的啊。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吗。”他的双眼因愤恨而变得通红,握紧的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打过来。
是啊。说不出话了。疼痛和你,都让我丧失了言语。
所以,我只能任凭你粗暴地褪掉我的裤子,任凭你疯了一样地把我翻过去按在墙上,任凭你发狠地咒骂着我。
“我会让你好好尝尝,你让夏言遭受的痛苦!”
……朴灿烈,在折磨我这方面,你总是很成功。
你给的痛,都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