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给所有人解完毒之后,我睡了好久,皇柝说我睡了一天一夜,而我只觉得我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我从屋里走了出去,发现屋里很整洁,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的乱,我看了又看,才看见收拾房间的岚裳。
岚裳看见我,说,王,你醒啦,冰后已经醒了,现在正坐在隔壁和皇柝聊天那。
说完,她就又开始挥舞着拖布擦地。
哦,我忘了,岚裳是爱整洁的处女座………
找到了梨落和皇柝,皇柝正在给梨落诊脉,平静的有些不正常。
我轻咳了一声,说,这段时间打扰了,现在梨落也好了,我们也就去我们该去的地方了。
皇柝松开手,说,你们要做什么,去哪里?
我说,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
皇柝想了想,说,危险,就缺不了受伤,那就缺不了大夫,如果你不觉得我是个累赘的话,就带上我吧。
我笑了,说,怎么会。
皇柝带了些药材,看见岚裳还在收拾,我忍不住笑道,岚裳,该走了,屋子以后再收拾。
岚裳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拖把,又换了身淡粉色的鱼尾裙,才和我们一起出了药房。
我们慢慢悠悠的进入了森林,不是因为不着急,而是因为这里我们都不太熟悉,而且这几天又出现异常的中毒现象。
森林里弥漫着一种熟悉的味道,是一种毒药的炼草香,这种毒药很稀少除了神医族的人认识之外,也就只有神族的人认识,凡人如果吃了,就会中毒而死,并且死相非常可怖,因为他们都是活活浑身溃烂而死,也就是刚刚那些人中的毒。
凡人不认识,而且这种毒药的品相特别好,所以很多人拿它来充饥。
岚裳扶着梨落,皇柝凑过来。
皇柝问,这是刚刚那毒的的草香,你闻过?
我抬头望了望,说,以前在刃雪城的时候,月神曾经与我说过。
皇柝说,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我叫什么,你能告诉我我叫什么吗?
我四处观望,并不在意皇柝刚刚问的问题,随即我漫不经心的说,你叫皇柝。
皇柝点点头,好像很赞许的样子,说,是个好名字。
我还在东张西望的我,听见皇柝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结果就停不下来了。
皇柝有点意外,问,笑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笑意,说,我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名字好听的,而且还说的理直气壮。
皇柝满脸黑线,说,那不是因为,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叫什么,又不是以前就知道。
我点头如捣蒜,说,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皇柝不耐烦的切了一声。
我们一行人一路有说有笑,走的太过平稳,看了眼树林的天空,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梨落被岚裳扶着,也不太累,面色也红润了不少,声音也变得刚劲有力,问,皇柝,王,你们有没有觉得不太对劲?
皇柝转过头,笑着对梨落说,哪有?这不好好的吗?
我点点头,说,我也有种不祥的预感,有种好像要发生什么的感觉,你们也觉得?
岚裳看了看四周,说,这里除了炼草香,没有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她顿了顿,又看向我,有点为难的说,我们好像迷路了。
皇柝吐了吐舌头,说,这么重要的事情,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可我们已经不觉得皇柝的这句话有什么可笑之处,只觉得更加紧张,好像稍不留神,就会被什么东西偷袭了,随时会命丧黄泉一样。
我问,那怎么办?
没等有人作答,就在大家都沉默的不知作何抉择的时候,就听一个清亮的女声给了我们回答,她说,怎么办?乖乖等死吧!
一个穿着月蓝色紧身束袍的女子拦在我们的面前,手里的月光剑闪闪发亮。
我瞳孔猛的一缩,是月神。
我大喊,皇柝!你扶着梨落躲到我身后来!岚裳,结界防护!
岚裳早已在一旁支起了防护。
她说,已经在做了!
我没说什么只冲她赞许的的点了点头,她没看见,回过头,我扣紧了无名指,等待着要不要攻击她。
可月神已经不记得我们,她使出身上所有的毒,使出毒雾,毒雾越来越大,几乎把我们吞没。
我正打算要不要攻击她的时候,一阵悦耳的铃声从上空响起,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穿着血红色长袍的女子,她手上好像还拎着什么。
她从上空跳下,一手勾起中指迎面向月神支起了防护,而那防护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血红色。
她冷声说,照顾好他。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被抛了过来,我还没看清,他就已经到了我的怀里,在我看清的一刹那,才发现那就是释。
我惊叫道,释!
随着我抱紧了他,连叫了几声,释?释?释?!
可释却什么也没听到,只一脸痛苦的躺在我的怀里,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