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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程恙败下阵来，他不自然的向一旁望去，雪白的脖颈上方那小巧的耳垂上一抹绯色。

直到班主任开口，程恙才转过头来，向贺谨之前方的位置坐下。

　　刚坐下不久，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说：“喂。”程恙没有反应，于是贺谨之又踢了踢他的椅子，没办法，他硬着头皮转过身。

　　他故作镇定的对上贺谨之的目光，“怎么了？”这句话刚说完后，他就匆匆把目光物开，贺谨之没有错过他眼以睛神态的变化：像是初春节河面上的薄冰遇到暖阳一般，渐渐消融。

　　“小正经，你叫什么名字？”

　　回应他的是一道清冷的嗓音，如同泉水般浸润人心，“程恙”。

“贺谨之，我的名字”本就沙哑的嗓音经过刻意的拉长后更加撩动心。

　　贺谨之看着程恙纤细的脖颈，心想有了转校生也没有那么无聊，一扫因早起而烦闷的心情。

　　“咔！”

　　戏后，顾裴文对着沈如染笑了笑，笑意并不像之前的不达眼底，许琛本就认为沈如染的形象气质符合人物，现在看来，更加满意了。

　　但他并没有对站着的沈如染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回去休息，等通知。

　　沈如染出门以后，许琛才兴奋地对众人说：“我决定了，就选他。”他这副样子把导演逗笑了，说：“还不一定呢，后面那么多人，万一有更好的呢？”

　　许琛不以为意，他之前和顾裴文看过资料，虽说也有长相众的，但气质不符，一眼看去，就沈如染最合适。

他们几人一挑就是一天，直到傍晚看过几组“惊为天人”的演技后，连顾裴文这脾气好的都看得脑仁疼，对众人说："我出去透口气，一会儿来。"

　　门外，顾裴文站在墙边，手指夹了一根烟，嘴边呼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轮廓，他思绪渐远，回想起沈如染同他试戏时不经意露出的锁骨，神情晦暗不明。

突然，身旁的感应灯亮了，耳边响起脚步声，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沈如染转角看到顾裴文，他怔了一下，没想到真让他偶遇到了。

　　开口道：“前辈。”顾裴文听到他的声音后，随身将烟掐灭回道：“嗯”。看着顾裴文冷漠的样子，程恙正准备叫住他，下一秒，顾裴文开口：“这么晚了，早点休息。”

　　完全是一副前辈的口吻。

　　顾裴文看着Della在微信催他回去的话，回了句：等着。两人沉默半响。沈如染见他马上就要走了，说到：“前辈，先前谢谢您。”

　　顾裴文顿了一下，他不记得有帮过沈如染的地方，说：“什么？”

　　“之前和前辈对戏时，第一句话我差点没接上，”沈如染脸上带了一丝歉意：“如果不是前辈提醒，我可能就被淘汰了。”

　　顾裴文见眼前的少年满脸歉意的样子，眼里划过一丝趣味，回想起试戏时的场景：他对沈如染说“喂”之后，沈如染原本是要马上转过头来与他对视，但不知为什么，沈知染没有反应，所以顾裴文才踢了他的椅子，来提醒他接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