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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

朝俞(待改)

字挺多的,6000+小甜饼。(所以不要脸地希望你能先顺手点个赞😂)

中间部分是作者自己脑补的,不要介意😆

可能ooc,提前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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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看着照片便是在拜访岁月,而半途离开的人与过去的他们无甚不同,只是逃离了时间。

原来照片也能记住声音。

那一年盛夏溢出蝉鸣,那些声音在替我说说:“我爱你。”

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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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第七张了。

谢俞攥着一张照片,额上青筋若隐若现。

照片上是一个清秀的小孩,穿着一身粉红色泡泡公主裙,五官稚嫩但精致,柔顺的短发别在耳边,站在楼梯口旁。整张照片构图精巧,光线很温柔地洒进来。任意拉个邻家大姨过来都能夸上一句:“哟,多可爱一小女孩啊。”

唯一的缺点就是面无表情。

哦,还是有点神色的。嘴角像是挂了铅,半点扬不起来,眼神里写着“我想杀人”(虽然因为太过软糯而达不到这个效果),脑门上顶着大写的“不情愿”,小小年纪就有了面瘫的潜质。

倒是与照片外的本人遥相呼应。

不同的是,照片里的“小女孩”想杀人,而谢俞想要揍某大傻逼。

前段时间朋友圈里盛传“情侣相册”,大抵就是把情侣两人从小到大的照片收集起来,装进同本相册里,一人放左一人放右,按着时间顺序排好罢了。

贺朝对这种朋友圈里转发的“小浪漫”情有独钟,马上屁颠屁颠找岚姐讨照片去也。

谢俞对这种事并不感冒,但也随着贺朝去。原本他不认为这有什么,但是……

贺朝这傻逼,收集那么多他小时候的女装照干什么?!!

(二)

谢俞是在家里的储物间里翻到的。

贺朝大概也知道这被他家小朋友发现了之后自己就离大限不远了,还藏着掖着,鬼鬼祟祟,生怕谢俞看不见一样。

先是偷偷买了一个带小锁的巧克力豆盒,然后费劲巴拉把巧克力豆全吃完,再把照片放进去。因为钥匙很小且只有一把,贺朝为防止弄丢直接将钥匙插在孔里,真是半点不设防。

整个盒子也一如既往的符合贺朝的风格。外观是一个喜庆的圣诞晚会,中央是两只鹿,脚踩恨天高直冲屋顶,穿得花花绿绿的仿佛俩圣诞树,又唱又跳可欢脱了。

说实话,想看不到都难。

谢俞第一眼扫到这盒子时怀疑贺朝以为他降智了,看到后面想手动给这傻逼降降智。

(三)

“小朋友~吃饭了!”贺朝喊着。

显然远在厨房的贺•“厨娘”•朝并没有感受到储物间里的腾腾杀气,正美滋滋地等待自家小朋友验收今日的爱心菜式。

谢俞压着头顶上的黑云到餐桌上一看,直接沉默。

好家伙。

左手边,橘子炖母鸡;

右手边,西瓜焖年糕;

正前方,爆炒酱油生菜;

以及一大碗黄色的不明黏稠物(贺朝:胡说!这明明是我精心为小朋友准备的香蕉南瓜汤!)。

这令人窒息的配色与配料让谢俞不禁想起了那个巧克力豆盒,大概贺朝是穿越进里面与那两只鹿深度交流后出来做饭的吧。

贺朝满眼小心心地看着谢俞。

谢俞忍无可忍,把一叠照片拍在桌子上。

贺朝大惊失色如被割掉尾巴的猫一样窜上前,一边暗自痛心疾首“小朋友这可是你老公我精心准备的菜肴你怎么视之不见呢”一边又小心万分:“哎呦,这照片差点沾上油了!”

于是谢俞眼睁睁地看着贺朝小心翼翼地把照片一张张码齐,抚平,用纸巾细细地擦干了边缘上(并不存在)的油渍,末了还拿了几张纸在下面垫着,再被贺朝护送到一旁的茶几上。

贺朝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家爱人并没有被高锰酸钾滴眼睛,那个盒子明目张胆地在谢俞的忍耐极限上反复横跳,于是非常明智地没有问出“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个问题,而是瞥了一眼照片,随即讪笑着说:“亲爱的,吃饭吧。”

吃个锤子。

谢俞看了看这满桌只有饭能吃的晚餐,垂在身侧的手蜷了又蜷,最终无奈地点进手机里的美团外卖,问道:“说吧,想吃什么?”

(四)

饭后贺朝拉着谢俞窝在沙发里,殷勤地给谢俞捶着腿,终于忍不住说道:“小朋友,你看那照片……

“闭嘴。”我等下就给你烧掉。

“唉不是,”贺朝把谢俞拉起来抱在怀里,拢着他的脖子,将头抵在他柔软的头发上,“小朋友,你看这里还是有很多有意义的照片的嘛。”

贺朝拿着照片一张张地看,谢俞被他硬拉着,也懒得起身,所性靠在贺朝怀里,闭眼小憩。

贺朝一边看着照片心里暗想我老婆真可爱,一边忍不住时不时偷香几口。突然,他翻到其中一张照片,顿了顿。

他碰了碰谢俞:“小朋友?”

“嗯?”

“这个人,”贺朝指着照片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他扑在小谢俞身上,一只手调皮地抓着小谢俞的头发,笑得很灿烂,“他是谁啊?”

“这人?”谢俞皱了皱眉,他记性好,倒是很想起来了,“一个总是我揪我头发誉说我是女孩的小傻逼。”

谢俞有些奇怪。按理说贺朝还不致于吃一个小孩的醋,现在早该压上来撒娇打滚说“小朋友你么怎可以把送我的爱称给别人”了,但谢俞看了看贺朝,发现他神色怪异

“怎么了?“谢俞问道。

贺朝回答:“没什么。”然后用手机调出相册,翻了一会儿,点开一图,脸色更古怪了,“就是跟小时候我有那么,一点点的像。”

谢俞看着两张照片里宛如复制粘贴的两张脸,第二次陷入沉默。

可真他妈不只亿点点。

(五)

其实那是十几年前很普通的一个早晨,只是天气很不错。那天的天很蓝,清风和煦,白天在头上很慵懒地飘呀飘,时不时遮住几分过于耀眼光,使得一切都刚刚好。

那时顾雪岚还很忙,不止日常上下幼儿园需要邻居接送,她和谢江在周末也要上班,于是四岁的小谢俞经常被带到公司里去。一会去他爸那,一会又被他妈带着。

谢江的公司当时正处于起步阶段,拉投资。他原本是要开车去公司的,结果车上接到一个电话,临时转去另一个公司见人去了。等到了目的地,他才想起来小谢俞也在车上。

小孩性格闷,不爱说话,就窝在车后座里,也不出声。他静静地听爸爸打完电话,然后掉头转向一个陌生的地方。

车窗降到一半,微风拂过,带起谢俞柔顺的发丝去抚他的脸颊。阳光为他镀了一层温暖的膜,车外是来来往往,陌生的人转瞬即逝,快到什么都看不清。

谢江看着小谢俞,有些犯难。他不好带着小孩去别人公司里工作,最后也只好把他带到旁边一个小公园里。

谢俞拾头望着他,谢江拍拍他的头,叮嘱他别乱跑,便夹紧公文包匆匆离开。

谢俞垂下眼,坐到一旁的秋千上。他还点不着地,秋千晃悠了几下便停住了。他就着揽着吊绳盯着地面上几只蚂蚁发呆。

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传来了小孩子的笑闹声。只是这一切仿佛隔了一层水,什么都不真切,于是所有欢声笑语与他无关。

看上去很乖,但又有些孤单。

(六)

谢俞坐在秋千上正打着盹,忽的,秋千被人使劲推了一把。

谢俞猛的被这么一带,差点直接扑倒在地。他蹦下秋千,站稳后转身瞪着使坏的那个男:“你干嘛?”

贺小坏蛋有些发怔。

他原本想解释说你占着秋千不玩还睡觉,我叫你下去。结果有看清了这位小朋友的脸,脱口而出的却变成了:“你好好看啊!”

谢俞莫名其妙。

他决定离这个怪哥哥远一点。

贺朝见他走到杠杆处去发呆了,连付赶过去:“对不起,但我想拉你一起玩来着的。”

谢俞有些诧异。这还是从早晨到现在第一个来找他玩的人。

贺朝见他没说话,又拉了拉他的衣袖,说:“我喜欢你,你跟我一起玩,好不好?我们一起去旁边那块草地上,我还带了皮球呢!”

谢俞低下头,有些犹豫。皮球对四岁来说的小孩来说无疑很有吸引力,但他爸爸说中午就来接他,不要他乱跑……

“朝朝?”忽然传来了—声妇女的呼唤。谢俞循声望去,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贺朝跑了过去,抱住他妈妈的腿。

“和小用友起冲突了”那位年轻的妇人摸摸贺朝的头,轻柔地问道。

贺朝撇撇嘴,冲他妈妈撒娇,“妈妈,那位小妹妹不愿和我玩。”

在爸爸和皮球之间反复横跳最终选择了后者正打算走过来结果听到了这句话的谢•小妹妹•俞:“???”

这人怕不是个瞎的。

要不是此时的小谢俞还是个在社会主义文明下熏陶成长的根正苗红的四岁好儿童,还不懂什么是国际文明手势,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群名叫“傻逼”的生物,贺朝可能就可以提早十三年获得这个爱称了。

贺朝又向他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拉着他的手,指了指他妈妈,兴奋地说:“你看,我没骗你吧?我妈妈拿着皮球呢!”

谢俞拍开他的手,闷声说:"我不和你玩。”

贺朝愣住了,有些无措。他飞扬的眉眼一下子搭拉下来,被拍开的手不知往哪儿放,大大的眼睛染上了委屈。

谢俞抬头瞄了他一眼,见他像一只小狗一样可怜巴巴地盯着自己,又低下头去。

贺朝瞅瞅谢俞的神色,悻悻开口:“……好吧。”目光转了一圈,却落在了谢俞的发顶上。

贺朝比谢俞大一岁多,但那时的身高却高了七八厘米。他盯着面前的小朋友低着头,明显生着气的样子,无端冒出一个不合时想法:“他真的很可爱。”

“我不是小妹妹。”谢俞突然抬起头,认真地说。

“嗯?”贺朝正想着他的头发是不是和看上去一样软,被打断后有些心不在焉。

“我说,我不是什么’小妹妹’。”谢俞又着重重复了一遍。他并不是什么很有耐心的性子,也不多话,但就是想对着这个小瞎子解释清楚。

“哦,"贺朝愣了愣,随即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摸上谢俞的头,“原来你不是小妹妹,你是小明友呀。”

贺朝的手顺着发丝而下,然后抓住那一点发尾,笑得更欢了。

小朋友的头发,真的很软呢。

(七)

谢俞最终还是和贺朝玩到一块去了。被贺朝硬拉着的。

贺朝是个典型的小无赖,玩球的时候喜欢动手动脚,时不时抓一抓谢俞的头发。谢俞若是恼了,会推一把贺朝。他也不生气笑嘻嘻地反扑上来,再借机撸一撸毛。

那张照片,大概就是办事回来的谢江,驻足拍下的吧。

贺朝对这个只见了一面的小朋友十分喜欢,分别时颇有些依依不舍。直到后来谢俞坐上车,还一个劲儿地冲他挥手。

谢俞系好安全带,才想起来还不知道这人叫什么。摇下车窗已经来不及,谢俞只得比着口型问:“你叫什么名字?”

可贺朝和他没有一点默契。他依旧笑眯眯的,冲谢俞大声喊着,那声音车内都听见了。

他说:“再见啦,小朋友!”

车子启动了。

谢俞一直扭头盯着贺朝,见他手一直挥着,渐行渐远,直到化作一个小黑点,消见在视野中。

谢俞方才转过身,坐直身体。

“真是个……怪哥哥。”谢俞心想。

(八)

梳理完所有事情经过,夫夫二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打破这难言的沉默。谢俞仰躺在沙发上,笑骂了一句:“艹。”

这事儿,可直够艹//蛋的。

贺朝反扑在谢俞身上,一手拢着他的腰,一手绕在他颈后,把玩着他细碎的几缕发丝。他将头抵着谢俞,用目光描摹着与记忆里和照片上相似的眉眼,星子似的眼睛里藏满笑意。

然后他向前,轻轻地吻了那颗藏在浓密鸦羽下的泪痣。

“我当时就想,”贺朝低低地说着,呼吸贴着那微红的耳垂,“这是谁家的小朋友啊,长得这么可爱。”

“哦,原来是我家的啊。”

原本模糊的记忆顺着照片一点点清晰起来。他记得那天他和妈妈原本是去探他爸爸的班,结束后途径旁边的小公园。

在最靠近入口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身影,他坐在秋千上,一动也不动。

正午时分,影子变得很短,蜷缩在脚底下,而坐在秋千上的小人儿低着头,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

明明公园里面也不是没有同伴,但几乎所有小孩都有人陪着,就那个漂亮的“小妹妹”,安安静静的,扇子似的眼睫毛垂下来,好像要睡着了。“她”就自己一个人静着,和喧闹划出一条泾渭分明的线来。

于是贺朝忍不住走了过去。

宛如一个顽童用石子掷开平静的湖面,他推了推秋千,把热闹一股脑全推给了面前的小小人儿。

你看,我有皮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呀?

……

谢俞闭上了眼,感受着贺朝在他唇上轻轻地啄吻,温热而温柔。

这事儿,其实挺幸运的,对吧?

那时候所有人都没有离开,他还可以坐在他爸爸的车里,跟他爸爸一起去工作,虽然父母都很忙,但他爸爸也会为他驻足,留下照片一张,收于相册之中。

贺朝也还能牵起妈妈的手,与他还未出世的妹妹打个招呼,时不时去探一下爸爸的班。

几年过去了,有那么多人来了又走,匆匆路过。但幸运的是,该遇见的人没有错过,该握紧的手,他们也没有松开。

多好,原来我年幼时初遇你,年少时爱慕你,而余生相伴于你。

而此刻,你就在身旁。

(九)

又过了几天,贺朝还真鼓捣出一个“情侣相册”来。

当晚照例做完爱(hong)心(zha)晚(chu)餐(fang)的工作后,贺朝心满意足地吃完小朋友亲自为他点的外卖,然后翘着尾巴收拾完厨房的满地狼籍,再把谢俞叼到沙发里,美滋滋地给自家爱人当人型靠枕,并为他翻动着手里的相册。

这次贺朝倒是老老实实地没搞什么“别出心裁”的花样,普普通通的相册,选的都是正常的照片,贺朝在旁边滔滔不绝地讲解着:

“看,小朋友,这是我刚出生时拍的照,和你是不是一看就有夫妻相?”

“……为什么你穿这种粉嫩嫩的衣服?”

不仅如此,贺朝周身所有的东西都是这种颜色,连身后壁纸也未能逃过一劫。

“呃……我妈之前一直以为是女孩来着,结果我出生后婴儿用品来不及换了。”

“……”

“小朋友你看你是蓝色我是粉色我们多般配!”

“滚。”

“……嘤。”

一张张看过去,谢俞的神色也柔和下来。

他不太看自己的照片,因为他看过很多次。实际上,他小时候几乎所有的照片都是谢江给他拍的,顾雪岚反而是给他留下的黑历史居多(比如女装照)。

当初整理谢俞爸爸的遗物时,顾雪岚发现,谢江电脑里最大的文件夹里,满满的都是她和小谢俞。他自己则很少出镜,以至于想找个单独体面的遗照,都做不到。

那天她坐在书房里哭了很久,直到最后那时才十二岁的谢俞敲敲门,用沙哑的嗓音说:“妈妈,去吃点东西吧。”

顾雪岚带着谢俞下楼,去了他们经常吃的那家小餐馆。顾雪岚下意识地对谢俞说:“你点餐吧,记得给你爸点些辣菜。”

谢俞僵了僵,顾雪岚也反应过来了,什么话也没说,神色悲切。

那晚母子二人都十分沉默,谢俞吃着吃着,眼睛就发涩。

他微微仰起头,狠狠地眨眨眼,四周无比嘈杂,厨房忙得火热朝天,隔壁几桌客人时不时大喝一声,传来爽朗的笑声。

但谢俞觉得,太安静了。

没有谢江问“今天吃什么”,没有谢江对饭菜的点评,没有谢江吃着辣菜被辣的“咕咚咕咚”灌凉水还乐此不疲,更没有他爸爸突然叫他一声“小俞”,然后等谢俞不耐地抬起头,谢江再微笑着给他抓拍,“咔擦”一声格外清晰。

然而清晰只是一刹那。记忆里的声音是来自岁月的传响,历经时间后再送到耳边时,早已被侵蚀得不真切。

从那时谢俞才真正意识到,他的父亲,当真不在了。

“小朋友?”

贺朝的轻唤把谢俞从出神中拉了回来。贺朝没有问他怎么了,只是将他拥得更紧。

他们都是在跋涉过时间长河中有所失去的人。但其实他们知道,他们已足够幸运。

因为他们在此刻可以窝在共同的家里,牵着对方的手,仔细翻阅着对方的照片,分享过往。

谢俞更喜欢看贺朝的照片。看着薄薄的几张纸记录着这个人怎样从一个小家伙变成如今的爱人,虽然感觉长残了不少,但谢俞还是很喜欢。

或许看着照片便是在拜访岁月,而半途离开的人与过去的他们无甚不同,只是逃离了时间。

一直翻到最后一面,谢俞有些惊讶。

最后的一张照片,不是二人的照片,而是一处景色。是茂盛的树冠和透过缝隙间的阳光,洒落一地斑斑点点。

“还记得吗?”在南京路中心广场争紫武。

“当然。”

“是我们初遇……啊不,是我们重逢的那一天。”贺朝冲谢俞笑着,牵起他的手,吻着那一枚戒指,红豆手链在白皙的手腕处,一成不变。

“这本相册之中,存的是我们之前独自的记忆,”贺朝说道,他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谢俞,“而之后,我们的记忆……”他指了指心口处,“在这里。”

谢俞看着他,然后凑上前去,吻了他的余生。

耳畔传来那个夏天。

原来照片也能记住声音。

那一年盛夏溢出蝉鸣,那些声音在替我说说:“我爱你。”

你,听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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