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末期的暑假总是夹杂着秧日的凉爽,山城的夜晚.无疑是人满人患的烧烤店最属热闹。
少年穿着干净工作服,端着盘号,穿梭在人群中,少年叫丁程鑫今年刚成年(18岁),身上将负着两份工作.在9:00用铃随之振动,丁程鑫熟练的钻进员工房换上自己的衣服出了烧烤店,路转6分做到达了下一家K T V ,轻车就路的钻到洗手间,找了一间没人的厕所,对换上了书包里的另一套工作服。
高奢的K T V 包箱,也遮盖不住少年身上廉价的烤肉味,因此不少员工都不免的有些嫌弃他,甚至当他面捂鼻离开,顺带嘴里吐出不雅的说词。在这肮脏的世界,渴望存活下去的人谁又比谁高贵。
丁程鑫的思绪渐渐笼回,K T V 里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店里逐渐忙了起来。机械的端洒换酒被呼叫,麻木的工作就这么从9:00持续到了夜晚1:00.高强度的持班,让丁程鑫早已没了精力。丁程鑫双腿有些发软,等拙的回到厕所隔间换回衣服还要被语言嘲讽。
“哟哟哟、这谁啊?”领头的看了一眼两边的人,相视一笑。丁程鑫默默的握紧了自己的书包,无声的沉默。.又要来了。丁程鑫闭了闭眼。
“你们这次又要干嘛?”
领头的冷哼一声,
“你哪来的资格问?”说着迎面
“泼来了一杯水”不客气,“帮你洗洗你身上的肮脏!”说完,带着她的人走了,只留丁程鑫一个。
水珠顺着脸夹、一直往下滴,丁程鑫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这次他没有妥协回到洗手间清理完再走,而是顶着湿哒哒的自己出了K T V 往家的方向走。
微风吹上下程鑫的脸夹,像是在给他安慰,为他刚刚所发生的事感到不公。
回到家的丁程鑫,也是孤独的。放下书包,洗了个热水澡,静静地坐在床上发呆在想什么呢?丁程鑫也给不出答案。因为他要想的事、太多、太多了。
他想为什么命运如此的不公,为什么有人一出生就能享受荣华富贵?为什么他们不用力就可以活的那么舒服自在?他想不明白他都已经那么努力了。他都已经那么努力的生活,为什么命运还要拆磨他?他也只是想在这个世界生活下去,他有什么错?
门铃声在寂静的夜晚,突兀的响起。丁程鑫盯了几秒门口。摆摆头、起身去开门陈老年旧的居民楼没有猫眼,丁程鑫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一直持续的敲门声,让丁程鑫打开了门。
门外出现的是房东.毛池。
“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丁程鑫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到。
毛池看着面前刚成年的小伙子,磨磨手指,也没好意思开口说话,吱吱唔唔半天也没憋出来一句话。
丁程鑫像是看出毛池的窘迫。“没事的,您说吧,要不然您也不会这么晚来我我的,对吧。”
毛池点点头还是开了口:“是这样的小丁,这边呢来了我老妈家的亲戚,她们想在这住下来,你看你要不然找别处吧。”毛池说完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丁程鑫想: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想故做轻松的说出没事,但开口说话时语气难免是擅抖的。
“好的,我…我现在就收拾”
丁程鑫说完就进门收东西了,没再管门外的人口,后面和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见,他见听了他的对不起,但在丁程鑫看来全是虚伪跟讽刺。
丁程鑫没有什么东西、几套衣服、就是丁程鑫的全部身家,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都以装了。
唯一的念想还是在奶奶去世那年,留给他的红棉袄,回忆翻涌,瞬间将丁程鑫拉回16岁那年。
奶奶说:“我的孙子穿红色最好看了。” 丁程鑫从出生时就没了妈妈,爸爸是个酒鬼,借高利贷,因为还不起被活活打死,那年丁程鑫5岁。
从小由奶奶带大的丁程鑫,没有新衣服,整天省吃俭用存来的钱,全交给丁程鑫上学了。
奶奶说:“我的孙子,要好好读书。”
初中毕业那年,丁程鑫从此领居阿婆口中得知奶奶出门捡垃圾供他读书,这一刻丁程鑫产生了辍学的想法。
凭借丁程鑫的成绩,他可以被很好的大学所录取,但他没有,他选择了辍学,跟奶奶说他没考上。
他说他挣钱养家。要奶奶享福。 可她没等到,她没等到她的乖孙挣钱养她。她留给她乖孙的只有一件崭新的红棉袄。
回忆戛然而止,奶奶在他16岁的记忆里消失殆尽。
丁程鑫走时看到门口的台子上有100块,丁程鑫略带讽刺的扫过一眼,拿过钱来到了毛池家。
丁程鑫拿了自己应退的房租钱400元,其余的全部退还了,放在了他家的花坛上面。
丁程鑫最后看了眼自己生活两年的家,他要彻底跟他的过去说再见了。
12:00点的闹铃在身上响起,属于丁程鑫的新生活从换个城市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