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闫清所在的班级初二二班放学了。
学生们叽叽喳喳地排着整齐的队列站在教室门口,清点好学生的人数之后,大家准备从楼上往下面的校门口去走。
在某一个瞬间,所有的人都保持了不约而同的沉默,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刻,除了闫清,大家都注意到有这样一个时刻。
“哈哈哈——哈哈———”
除了班长闫清,其他的同学都在为了这一个默契的时刻大笑。
闫清突然间从恍惚之中醒过来,因为她被这一声轰然的大笑所惊动。
在此之前,她的脑海中还回荡着以尘的事情。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那一天她在街上一个人逛街,行人行色匆匆,也有不少悠闲而行,在这个看上去普通的情况之下,突然有一个人对着一个路边小贩开始说一通很长很长的话。
这两个人就开始对骂。
行人路过不得不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大家向他们微笑,神情各异。
说不出来为什么,闫清开始低落和悲伤,也许她把自己带入了这种事情的负面情绪之中。
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
闫清站在队伍的倒数第二个位置,听着老师对学生们的嘱咐,习惯性的对嘈杂的学生们喊了声:“安静!”
可是她却没有关注任何有关当下发生的事情。
这支沉默后的学生队伍开始往下走去,下了一层楼梯。
闫清偶然间回头一看,发现身后同学后面是顶层挂着锁的铁门。
对,这不正常。
根据闫清的感受,她已经下了一层楼。
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一扇铁门呢?
但是为何要说是闫清的感觉,而不是经历,这是因为要说的事是闫清根本就没有关注现实,而是她的头脑中还回荡着寒校长的事情。
她觉得现在很蹊跷,这种感受让她又回到了现实。
她身后的那名同学,眼神空洞地望着她。
闫清不顾班长的身份,推了一把身后的同学。
那名同学一个踉跄。
“班长,你咋了?”
“你看身后那扇铁门,我们是不是刚刚从那里过来?”
队伍逐渐往下走,他们的剩下两个人在那里对话。
班长注意到了这一点,又往下走去,身后的同学也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没有啊。”
最后的那名同学望了一下身后,发现并没有一扇铁门。
班长也没有话可说,也许是因为秩序的习惯,她也知道那扇铁门再上上一层楼,他们刚刚急着往前走了一段路,那扇铁门已经消失在视野里了,而作为班长,她并不愿意回去,扰乱队列的秩序。
“好吧,可能是我眼花了。”
班长打了个哈哈,安静的跟着安静的队伍继续下楼。
可是这一次队伍实在太安静了,并没有人嬉笑打闹,也没有人开玩笑,不像是一贯的队伍,在以前的任意一个时候,下了学,不会出现鸦雀无声的情况,就算是阴天,大家情绪不高,也会有窃窃私语的声音。
他看了一眼纤炎、澄明和雪玥。
他们三个也很安静。
班长开始觉得是她自己的问题。
队伍已经走到了楼底,闫清认为,自己有必要查清这件事情的原委,否则,更多的同学可能会因此受到干扰。
很显然,此刻的班长已经中计了。
楼梯复位这件事情,还在继续展开。
高一三班的雪钰在教室里醒来,发现教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也没有人叫自己走,天已经黑了,她却还没有回宿舍。
“七喜和八喜呢?”
雪钰瑶瑶自己雪白头发的脑袋,慢慢的又趴在课桌上进入了沉睡。
系统并没有活过来,冰冷的系统正在记录着这些事情。
记录者正是鬼伯爵。
他身后的小钰灵体缠绕着他,他绝望地记录的正是雪钰的阴暗世界。
阿花也开始做噩梦。
我兽见我,也就是说,一个人真正认识了自己却不能自知,而且这是一句不合逻辑的病句。
于是时间出现了错位,导致雪钰进入了梦间的裂缝,梦里却没有一个活人,除了雪钰自己。
这件事慢慢影响了其他人的梦境,除了认识雪钰的人明白有问题之外,其他人都只是会梦到一个白头发白纱裙的成年女人,正在梦里面环绕膝盖坐着,安静的流着暗红色的泪水。
在这个阴暗的梦里面,生机慢慢的被抹杀。
寒江澈也梦到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