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裕昌郡主和凌不疑一起去杏花别院看望霍君华。到了杏花别院发现霍君华病了,崔佑告诉两人霍君华已经油尽灯枯,恐怕没有多少光景了。
凌不疑听罢,握着霍君华的手,说道:“阿母,你在坚持一下,我们的大仇马上就要报了。彭坤已经在廷尉府关着了,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
霍君华眼睛瞬间亮了,“报仇,为孤城报仇,为阿兄报仇。”
过了几日,裕昌郡主从汝阳王府回来,刚下车就看到了王姈,便一起进府说话。
“郡主,求你看在咱们过去多年的情义上,帮帮我夫君,求你了。”说着就要跪下。
“你快起来,这些事情我从来不过问,况且彭坤他是罪有应得,我只能帮忙向陛下求情饶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是,我夫君谋反罪无可恕,只是凌子晟将他从廷尉府将人带走关押在北军狱连夜审讯,凌子晟心狠手辣,定会对我夫君用尽酷刑。是,我夫君确实有错,但凌不疑用尽私刑逼人认罪就没错吗?”
“如果想让你夫君少受罪,那就劝他早点将他知道的真相都说了。这样,我今晚等子晟回来和他说说,让你去看看彭坤,顺便劝他早点招供,你可愿意?”
“我愿意,多谢郡主,多谢郡主。”
晚上凌不疑回来,裕昌郡主便将今日王姈来的事情与他说了,他开始不同意让王姈去看望彭坤。
“子晟,像彭坤这种人她吃硬不吃软,面对酷刑他都不招供,但面对王姈和她腹中的孩子他可能会为了妻儿考虑,把真相说出来。”
“今日王姈同我说,彭坤对她很好,彭坤早年中了瘴气有喘疾,但因为知道王姈喜欢花草让人在王姈的院子里种了很多花草,还在王姈被大火困在屋里的时候不顾自己性命去救她,说明王姈在彭坤心里很重要。王姈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彭坤的软肋,王姈今日也同意见了彭坤会劝他招供,何不试试?”
凌不疑听罢,思忖片刻。“好,那明日就安排王姈去见彭坤。”
“我想向陛下求情饶了王姈肚子里的孩子,彭坤该死,但稚子何辜?”
“莹莹,你就是太善良了。”
“我自有了身孕,就见不得孩子出什么事,子晟,你也帮忙和陛下说说好吗?”
“好!”
第二天,王姈去看了彭坤,劝彭坤早点招供好少受罪,又告诉彭坤裕昌郡主会向陛下求情饶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彭坤听后,告诉王姈他会招供的,让她好好生活,以后教育好孩子,夫妻二人抱头痛哭。
王姈走后,彭坤就全招了。
凌不疑拿着彭坤的证词和凌益与戾帝的那些信去见了文帝,讲出了这么多年压在心里的事情。
文帝看着凌不疑情绪很是激动,“你是阿狰,是义兄的儿子霍无伤。”
“是,臣是霍无伤。”
淳于氏见凌不疑带着一队兵马来了城阳候府,刚上前就被甩了一个巴掌。
“凌益在哪里?”
“在…在书房。”
凌益被从书房拉了出来,看着凌不疑大喊:“你这个不孝子,你要做什么?”
“我不是阿狸,我是阿狰,你当年亲手杀死的是阿狸。”
“你说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
“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