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炎炎,殿内的冰块渐渐融化,滴滴水珠汇成细流,沿着精致的玉壁缓缓滑落,为这闷热之地带来一丝清凉。穗禾轻轻地扇动着手中的团扇,试图驱散那令人难耐的暑气。
穗禾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了窗外,荷塘内荷叶田田,一朵朵荷花正在盛开,粉红的花瓣轻轻摇曳,似是在与炎炎夏日抗争。穗禾心中一动,想起了那句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她轻轻一笑。
鸿奕抬头,望着穗禾,见她眼中闪烁着欣赏与愉悦,便知她又被窗外的美景所吸引。他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穗禾身边,与她一同欣赏那荷塘美景。
“阿玖,你见过千辨莲吗?”
“见过。”
“那一定很漂亮吧?”
“是的,很漂亮,以后殿下也会看到的。”
“嗯,以后私下你也叫我禾儿吧,这样亲昵些。”
鸿奕点头,微笑道:“好,禾儿。”
穗禾侧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笑意。两人并肩而立,目光都被那盛开的荷花所吸引。夏日的热浪仿佛在这一刻消散,只留下了清新的荷香和两人的笑语。
殿外传来一声通传,“赵常侍到!”
话音未落,一个内侍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微笑,行礼道:“老奴给皇太女殿下、驸马殿下请安。”
“赵常侍快免礼。”穗禾上前虚扶一把,“可是父皇有什么指示?”
“皇上要见您。”赵常侍温声道。
鸿奕目送穗禾同赵常侍离开,又回到自己的书案前坐下,拿起书看了起来。
过了大概半个多时辰,穗禾回来了,她的脸上没有了笑容。
“禾儿。”
穗禾走到鸿奕身边,低声说:“哥哥当年遇刺,是贺兰部所为。今日父皇收到消息,贺兰部在上月底反了,虐杀了朝廷派驻的官员,并枭首示众。父皇很是生气,要御驾亲征,征讨叛贼。”
鸿奕放下手中的书,眉头紧锁,“贺兰部竟敢如此猖狂,公然反叛朝廷,真是忘恩负义。当年贺兰部被周围的部族欺负,他们的首领被抓走软禁了几年,若不是朝廷派兵平叛骚乱,并将贺兰部的首领从监狱中放出来,他们现在还被欺负呢。”
“是啊,不仅不感恩朝廷当年的援助,反而刺杀了哥哥,如今又反叛朝廷,虐杀官员,这让父皇怎能不气愤。”
穗禾叹了一口气,“只是父皇已经很多年没有御驾亲征了,身体也不如从前了,战场上危险重重,让我好生担心。”
鸿奕起身端了一碗酸梅汤递给穗禾,“父皇御驾亲征,我愿跟着一同出征,在父皇身边保护父皇,这样禾儿就没那么担心了吧。”鸿奕不想让穗禾担心,不想让她再失去亲人。
穗禾听后,有些惊讶。“阿玖,你会武?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何止是会啊,简直就是炉火纯青。有我护在父皇身边,一定不让父皇受一丁点儿伤。”
“这么厉害,那比划一下给我看看吧,我还没见过呢。”穗禾说罢,让侍女将父皇赐给她的一把宝剑取来。
“钩叉剑戟这儿没有,只有这把宝剑。”
鸿奕接过宝剑,微微一笑,随后身形一动,便已经来到了穗禾的身前。他手中的宝剑化作一片寒光,快速地在穗禾的周围划过。穗禾只觉得眼前一花,鸿奕已经收剑站定,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她惊讶地看着鸿奕,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阿玖,你好厉害,真是文武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