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

季安的腿恢复了近一周时间，当他第一次踏出病房时，迎面撞上了一个蓝发少年。

“啊！您能走了？我叫德林，是『W』的二代机械人之一今天是来教您活动准则的。不过现在我觉得还是出去走走更好。”少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伸季安伸出手。

两人一路走着，穿过整洁的走廊后，一路向上。上面偶尔传来水声，越上面声音越大，直至最后，德林笑着推开门，一股腐烂的气味瞬间涌入鼻腔。

“啊…都是病人啊。”季安脸上看不出表情，德林则是在一旁笑着纠正：“是穷人啦。”

下水道飘来阵阵恶臭，德林的小皮鞋一下一下踩在污水上，他蹲下身子，上衣拖在地上，怜悯的看向里面：“啧啧，又是一个。”

季安没有理他，径直穿过这里。人们如同行尸走肉，拖着病重的身体，不知该去往何方。

“好啦。活动准则一:禁止与他人接触。”德林拍拍衣服，站起身斜睨着想要伸手碰他人的季安。

季安缩回手，那病人也没有任何表示，安静的走开了。

“和他人接触便会被感染哦，小心点。”德林将手套戴上，“通常我们是有制服的，不过那套衣服丑的要死，所以我就没给你带。”

“下一站！该去地面以上了！”

“这里还是地下啊。”季安随即注意到了头顶上明晃晃的灯，便跟着德林再次上楼。

“接下来就是地表了，这回得带上这个。”德林将一个面具带到季安脸上，“给你增加心理防御，该感染还是会感染的。”

“我们的总部就在那里，看见了吗？那棵最大的变异树。”

“嗯。”季安顺着方向看去，一棵巨大的树矗立着，半枯半荣。

“拉住我，我们要上去了。”德林将卡索扣在季安身上一个弹射起步就飞了起来。

“全是绿色植物啊。”季安环顾一圈，几乎看不见活物了。在枝桠间的缝隙里，还隐约能看见一些建筑，但大多数都被盘根错节的植物所覆盖。

“植物变异后就像是有了智慧，会虐杀任何会动的物体。我被杀过好几次。”

“好了，到了。下次再见时，我会告诉你全部的活动准则。”德林将卡扣解开，“直走右转，记得替我向未来和过去的我问个好。”

季安没在说话，整个大厅空无一人，只有植物在疯狂生长。

他按照德林的指示直走右转，却看到了很多房间——他并不知道要进哪个。

“A-1029，A-1030，A-1031…”他顺着房间一个个走过，走廊很长，长到似乎没有尽头。

“zero？”身后有人在说话，季安没有回头，继续走着。

“zero！zero？奇怪…”那个人嘟囔了一会，改口道，“前面的！”

季安终于回头，看见一个人向他招手：“快来，快来！”

季安走了过去，顺便看了眼门牌，是和其它不同的一个号码，显得十分突兀。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