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的插曲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但碍于闫霜临在场,没有人敢再议论崔云越,崔云越也乐得自在。
宴席还没结束,又横生变故。彭远派的一名弟子突然脸色潮红,嘴里喊着“好热好热”,还一边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一副神智不清的模样。
他周围的同门师兄弟连忙按住他,可他却发起狂来连伤了好几个人。
闫霜临见状,上前只用了两招便把他制住,点了他的晕穴让他昏迷过去。凌山派的人连忙把他带去客房,唤了几名医师为他医治。
崔云越心里暗自疑惑,那分明是中了隐葵的症状。隐葵是合欢宗最常见的淫毒,中毒之人会出现幻觉,把对他动手的人都视为十恶不赦的敌人,同时性欲勃发,浑身发热,痛苦难耐。而其中的一种解毒方法,就是与人共赴云雨。
他本想跟上去一探究竟,却被彭远派的人拦下来。崔云越看了一下,发现四周都是举剑对着他的蓝衣弟子,脸上均带着敌意。
崔云越朝为首的老者问:“任长老,这是何意?”
彭远派的长老之一任常青道:“崔护法,如今我派大弟子王绪身中你合欢宗的淫毒,在座各位中只有你的嫌疑最大,你说我这是何意。”
崔云越:“此事不是我干的,要不然你说说看,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给王绪下毒?”
任长老:“你定是下在了吃食当中!”
崔云越:“那为何只有他中毒了而你们却一点事也没有,要我说,定是你门派内斗,同门师兄弟给他下的,毕竟隐葵也不难获得,只要有钱就能买到。”
任长老没想到他倒打一耙,怒道:“你……”
彭远派另一名弟子突然插嘴:“谁不知你和那于莺莺是一对奸夫淫妇。”
崔云越奇道:“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那名弟子回:“大师兄心悦那妖女,前几日还去合欢宗找她,你嫉妒大师兄,所以给他下这种见不得人的药想让他当众出丑。”
崔云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在合欢宗大门口堵于莺莺的就是王绪,真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崔云越:“首先,我和于护法的关系清清白白,自然不存在你说的嫉妒那回事。其次,我连王绪长什么样子都不关心,怎么会千方百计给他下毒。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真的想对他不利,又怎么可能选择这种这么容易暴露的方式。”
合欢宗的人纷纷道:“你们别在这信口雌黄!”
彭远派的人顿时焦躁起来,两方的人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这时,闫霜临说道:“各位请稍安勿躁,依我看此事疑点重重,不如等王公子醒来再查明真相。”
任常青重重“哼”了一声,没说什么。崔云越接口道:“对对对,还是等王绪醒来再说吧,在这里你一言我一句的,谁也说服不了谁,纯属是浪费时间。”
寿宴上发生了这样的事,已经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尹晟真人安抚好众人之后,安排弟子把他们安全送下凌山。
于是,没过多久,大厅里就只剩下了合欢宗、彭远派与凌山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