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休整过后,纷纷在院子里互相打斗互相切磋,谁也不想在后天的大会上给合欢宗丢脸。
崔云越一路走走停停,给其他人指点一下武功招式。于莺莺不知从哪个方向窜出来,伸手拦住了崔云越,兴趣盎然道:“崔护法,我们来过两招如何?”
崔云越:“好,正有此意。”
话音刚落两人同时召唤出自己的武器,崔云越善用长剑,于莺莺善使软鞭。
于莺莺往鞭子上注入自己的灵力,率先出击,崔云越抬剑接下了这一招。
他把长鞭挡开后,使出辟崖剑谱第九式“猛虎下山”,于莺莺迅速反应过来,以退为进,与崔云越对了好几招。
俩人斗了接近半个时辰,仍不分胜负。由于二者皆是武功上乘之人,出手招招犀利无比,不一会儿便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众人纷纷打赌是于护法会胜出还是崔护法更胜一筹。
当对决进入白热化的时候,崔云越眼光毒辣看出了于莺莺左臂弯处的一个破绽,使出浑身解数往左处攻去。
最终,崔云越胜出了,众人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还一边喝道“真精彩”。
于莺莺:“哼,这次是你赢了,下次可不一定!”
崔云越笑了笑:“你也很厉害,几天不见,修为又上了一个层次。”
于莺莺:“那是!”
这时,陈长老和洪长老走了过来。
陈长老道:“行了,大家都别看热闹了,去好好休整一番,争取在大会上以最饱满的状态出手。”
众人异口同声:“是!”于是没一会儿所有人都走光,回到各自的房间里打坐修炼。
夜半三更时,听见窗外的动静,崔云越一下子便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他躺在床上沉思片刻后,坐起身道:“庄兄,进来吧。”
一个黑色的影子从窗口处翻了进来,赫然就是今天才见过面的庄轶。
崔云越满头黑线:“庄长老,深夜拜访,有何贵干?”
庄轶不紧不慢地展开手里的扇子,扇了两下,毫不见外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半点没有私闯民宅并被发现的窘迫。
崔云越披上外袍,在庄轶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下来并给他倒了一杯茶水。虽然茶水已经凉透,但庄轶毫不犹豫地接下并喝了几口。
两人之间相处自然,仿佛是一对认识多年的老友。不过,事实也确实如此,俩人已经认识十五年了,偶尔还会互相传信唠嗑。
十五年前,崔云越才十岁大,刚进魔教训练营的时候每天的训练内容总是不达标,而营里有项规定,那便是未完成者不得进食,所以他总是饿着肚子。
训练方式极其残忍,他每天要在阳光暴晒下扎马步,练习暗器,学射箭,学用毒……如果动作不到位,还会被营长狠狠地抽鞭子。所以那段时间,崔云越总是遍体鳞伤。
庄轶比崔云越早两年进入训练营,他正好与崔云越被分配到同一个房间里。他见崔云越年纪这么小,于心不忍,便冒着巨大风险在每天的膳食中偷偷给他留下两个包子。
崔云越对他非常感激,将他视作自己的兄长,直到崔云越去了合欢宗,庄轶去了苍澜宗,俩人之间的感情也没有下降一星半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