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崔云越先醒了过来,他迷迷糊糊地往旁边一看,顿时被吓得瞬间清醒了。
只见,他整个人呈“大”字型,霸占了大半张床的位置,甚至还把左手搭在闫霜临的脖子上,把左腿搭在闫霜临的肚子上,他赶紧悄悄地把左手左脚给挪回来。
然后,他抬眼一瞧,发现闫霜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正静静地盯着他看。
崔云越有些尴尬,装作若无其事道:“闫道长,你醒啦,我去给你打些水来洗漱一下。”
他迅速溜下床,穿好鞋子和外袍,逃出自己的房间。
等俩人都洗漱完毕,崔云越道:“该用早膳啦,想必闫道长你还没吃过我们合欢宗最好吃的鸡蛋灌饼,这就带你去大饱口福!”
他刚想走出去,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又折回来,从抽屉里找出一张新的人皮面具帮闫霜临戴上。
崔云越:“好了,咱们走吧!”
闫霜临:“嗯。”
崔云越打开房门,再次恰巧地碰见于莺莺从对门出来。她本来还在打哈欠,但是看见闫霜临的瞬间却像突然见了鬼一样。
她脸色古怪,问:“崔护法,你……你们……”
崔云越:“噢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昨晚没找到空房,便只好跟我一起睡了。”
于莺莺还是一脸莫名地盯着闫霜临的脖子,崔云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闫霜临的脖子红了一片,看起来非常暧昧,仿佛他俩昨晚干了什么似的。
崔云越:“于护法你误会了,我们真是普通朋友,至于这个……呃……”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这是因为我的手压了一整晚才变红的吧,那样说岂不是更奇怪。
这时,闫霜临朝于莺莺作了个揖,然后道:“于护法,某姓闫,乃崔护法之友,昨天多谢合欢宗的款待。”
于莺莺也朝他行了个礼,道:“闫兄客气了,既然你是崔护法的朋友,那便也是我于莺莺的朋友,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跟我提。”
闫霜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被崔云越一把拉走了,崔云越道:“不必麻烦了哈,我先带他去吃点东西,告辞!”
等走出一段距离,崔云越才悄悄地附在闫霜临耳边说:“你可不能跟于莺莺讲太多话,她这人怪聪明的,要是说多了保不齐会露馅。”
闫霜临:“好。”
等去到膳堂,发现里面没什么人,非常的冷清,崔云越解释:“最近宗主给我们都放了假,所以许多人都出去玩了,合欢宗也就没剩多少人。”
崔云越朝里头喊:“徐大娘,麻烦你给我来两份鸡蛋灌饼,两份油条,再加两碗豆汁!”
徐大娘应道:“好嘞!”
等崔云越和闫霜临拿着灌饼油条豆汁坐下后,四周的人都围上来坐在他们旁边:
“崔护法!”
“崔护法!”
崔云越一一应道:“诶!”
徐二问:“崔护法,你身边这人谁啊,我咋从来没见过?”
崔云越:“这是我朋友,姓闫,你们别这么大大咧咧的,客气点儿!”
徐二:“好嘞好嘞!”
罗菲菲:“护法,听说苍澜宗陈宗主昨天来是跟你提亲的?”
崔云越笑骂道:“好哇,原来你们是来打听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