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洗完脸吃完早膳后,来到后花园里赏起花来,崔云越自然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路上也遇到一些打扫的小厮婢女,但只是向太子问了一声安便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
太子赏完花之后似乎是觉得累了,在旁边的亭子里坐下歇息。他挨着柱子闭眼假寐,浑身上下像没长骨头似的歪坐着,好不惬意。
下午,太子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便拿着小石子往湖里扔,或者拿小弓箭打打天上的小鸟,又或者种种树、浇浇花。
连续几天皆是如此。
这天中午,李坤旭如往常一般在院子里的藤椅躺着,闭眼休息,而崔云越则是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直接盘腿坐下,闭眼打坐。
李坤旭突然开口说话:“林七,你说孤这太子当得是不是特别悠闲?”
崔云越睁开眼睛,思索片刻,问:“你是被皇帝软禁在了府里?”
李坤旭来了兴趣:“哦?此话怎讲?”
崔云越:“皇帝压根就没把你当作储君来培养,既不让你上朝,也不给你接触奏折处理事务的机会。外面的御林军看似是在保护太子府,实则是在监视你,如果你要出府的话,一定会被当场拦下来。”
李坤旭:“嗯嗯,你分析的挺有道理,还有吗?”
崔云越:“这府上的人对你也是颇为不敬,我看他们惯是见风使舵之人,他们见你被皇帝如此对待,便也对你越发不恭。”
李坤旭叹了口气,道:“唉,其实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太子,做一名普通人其实也挺好。”
崔云越不理会他的伤春悲秋,接着道:“上次那个假扮你的人是你非常信任的手下吧?虽然他隐藏了实力,但我能看得出来他必定是个修为颇高的修士。”
李坤旭哈哈大笑:“这又如何?孤不会武功,身边肯定要有几个能人异士来保护自身安危。”
崔云越试探着说:“我见他扮演得非常得心应手,府里甚至没人能认得出来,所以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假扮太子吧?”
李坤旭但笑不语。
崔云越本来也没想要得到答案,他闭上眼睛继续刚才的打坐。
在太子府里待了好几天,崔云越终于弄清了书房守卫轮班的规律。某天子夜,他趁着守卫交接的空档,终于成功潜进书房里。
凭借着高超的夜视能力,崔云越迅速在书房里翻找起来,然而,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他不禁想到是不是压根就没有太子党名单,那岂不是白跑一趟!
忽然,他摸到墙上挂着的画像背面有一个暗格,他心中一喜,拿出里面的木盒打开一看。
看清木盒里放着的东西之后,他有些疑惑:“咦,这不就是太子印玺吗,怎么会在这里?”
除了印玺之外,还有一个令牌,他抚摸着令牌上面的纹路,感觉这个图案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在哪见过来着,却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把木盒放回原处之后,崔云越又找了半刻钟,然而还是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