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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爱的牢笼

象牙塔颂歌

薛懿和祝槿箫一起走着。薛懿道:“Jx小姐,一起去看场电影怎么样?”祝槿箫笑了笑:“盛情难却,走吧!”

……

冬心韵被管家送回家。管家在冬心韵下车之前提醒一句:“夫人这次是提前回来……小姐,您可想好如何面对夫人……”“知道了,李叔,谢谢……”冬心韵礼貌回应,下了车。

走至门前,家中女仆将门打开,请示冬心韵去客厅。冬心韵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畏惧,走进房子。

客厅中央,一位身着丝绸黑缎裙,面无表情,正用调羹搅动着茗茶的女人,正坐在茶几旁,似乎在等待什么。

冬心韵走至客厅正门,低声道:“母亲,我回来了。”女人抿了口茶,道:“回来了?”声音不轻不重,似反问语气,又觉蓄着什么情绪,似山雨欲来前的宁静,让人不寒而栗。

冬心韵声音有点微颤:“是,母亲我……”

“够了!”女人一声呵斥,打断了冬心韵的话。冬心韵吓得后退两步。

“心韵啊,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女人低声沉问着,“我不是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好好待在家里练舞。你呢?偷偷跑出去玩?要是我这次没提前回来发现你的行踪,岂不是下次我出差,你是不是就要更加放肆了?!”女人越说越愤怒,眼眸发红。“来人,把小姐关去反省室里,让她好好反省一下!”女人撂下这句话,怒气冲冲地上了楼。

冬心韵被三两仆人拖拽至反省室,关住。反省室,说白了,就是小黑屋。这是许夫人对冬心韵的一种惩罚。冬心韵如若有丝毫不听话,便会被关进去。小黑屋原是杂物间,现如今里面空无一物且没有灯。

冬心韵蜷缩在角落,她知道她的母亲不会因为她的哀求而饶过她,至少背靠着墙面会让她不那么害怕。

反省室里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大抵便是现下的情况。黑暗能无限放大人的恐惧,目之所及皆无光,其他感官的灵敏度也无限上升。谁来救救我?冬心韵无声哀鸣。

她蜷缩着,闭着眼,轻声啜泣。脑海中因黑暗而混乱无序,但……好像有什么温暖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内心,轻柔的,温和的。好像有人在说话:“别怕,心韵……”是花泽黎,今天在鬼屋对自己说的话。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反省室有了一线光亮——门开了。许夫人缓步走进来,俯下身,将冬心韵小心揽在怀中,道:“我的宝贝女儿,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啊……母亲希望你今后有个更好的人生,成为自己的主宰,不要……步入母亲的后尘……你明白吗?”女人的声音过于平静,本是安慰的话,听上去却刺骨三分,寒气逼人。

冬心韵止不住颤抖,点了点头:“我明白,母亲,对不起……”她只得如此,低下头,乞求那个女人的宽恕。

许夫人似满意地点点头:“好,出来吧,下次……不要再让母亲担心了……”许夫人微笑着,拉着冬心韵走出反省室。

……

电影结束,祝槿箫久久未回神,眼眶泛红。薛懿递去纸巾,温言:“结局虽不是he,但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祝槿箫道:“嗯,我知道……但是刻骨铭心的爱是最难释怀的……”

走出影院,薛懿与祝槿箫分别。“到家了给我报个平安,拜拜!”薛懿送祝槿箫上出租车。“嗯,你也早点回家!拜拜!”祝槿箫微笑道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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