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跪下了?方才瞧见孤时也没行此大礼呐。”
“请王恕属下无礼之罪。”
“孤怎会怪你呢?来,小五,过来。”西南王唇角的笑意更甚,却不达眼底,眼底的那一片冰冷便是西南王此刻状态的最好诠述。
“王,小圣子无罪,求王放过小圣子。”
“小五,孤叫你过来,怎么不动?”
见躲不过暗五只好跪着前行,以恭敬的姿态停在西南王腿边。
因为西南王最是喜欢看他这副卑躬屈膝的模样的。
“抬头,看着孤。”
暗五听话的抬起头,可视线却不敢与西南王对上。
“怎么不敢看孤?你在怕吗?”
“属下求王放过小圣子,稚子无辜。”
“小五,那他为何要自荐来这西南呢?孤可是听说西北也战乱告急。”
“可真是令孤苦恼啊,你说对吗?”
“王,小圣子只是想知晓自己的身世,他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小五,你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王,属下不敢欺瞒。”
“可你方才还信誓旦旦的说那小将军不是那孩子。”
“求王饶小圣子一命,只要王放过小圣子,属下……”
“就算王让属下与您……与您继续那般事,属下也甘之如饴。”
“小五对蝶儿和那孩子真是忠心,怎的就知道背叛孤呢?”
“王,属下知错。”
“行,起来。”西南王拍了拍他的大腿示意暗五坐过去。
暗五深吸一口气再呼出,乖顺的坐了过去。
“对嘛,这般乖些才对。”
山头上,傅弘彦有些心乱,没由来的,他觉得有些心悸,总像是有些大事要发生。
傅弘彦想召来暗七,却停了动作,他在等,等暗五的信号。
又过一个时辰傅弘彦才等来了暗五。
“主子,属下……”
“先走,到帐中说。”
进了帐中,暗五紧绷的情绪稍缓了些,傅弘彦给暗五看了杯茶水。
傅弘彦没急,就静坐着等暗五缓过来。
良久暗五才颤栗着开口:“主子,是西南王,西南王也在军中,此处有他的人,西南王和肃清王已经知道您就是小圣子了。”
“西南王。”
“是……”
傅弘彦又念了几遍西南王,忽而问道:“西南王威胁你什么了?”
“他以您性命相逼。”
“是么……”
傅弘彦说着站起了身,踱步到暗五身旁,突然一剑驾到暗五脖颈上。
“说吧,你是谁?”
“主子,属下是暗五。”
傅弘彦微眯起眼,剑锋上挑:“装也不知道装的像点。”
猛的,傅弘彦伸手想撕下对方的人皮面具,对方却先他一步退开。
傅弘彦笑了笑:“肃清王,竟然劳您大驾,小辈很是惭愧啊。”
肃清王皱了皱眉,索性也懒得装,自己撕下了面具。
傅弘彦微敛目光:“肃清王孤身深入敌营,不怕我一声命令传达,您不能活着回去吗?”
“小圣子是个聪明人,你想暗五活着,就不会这么做。”
傅弘彦冷哼一声入了座:“肃清王想谈笔什么生意?”
“柳迟誉,改名换姓,逃出西南,做胤瑞的走狗,是西南给你的不如胤瑞吗?”
“瞿莞侯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只为带走小圣子,肃清王,你说……这贼人安的什么心呢?”
“再者,肃清王亲手督查这起案子,为何最终不了了之呢?是真无力追查还是你们狼狈为奸?”
“柳迟誉,按理说你应唤我一声——表叔。”
傅弘彦听到表叔二字瞳孔颤了颤,很快又平静下来:“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
“我是瞿莞侯府的小圣子,可与你皇家扯不上关系。”
肃清王笑了笑:“小圣子,请命来西南平乱为的不就是自己的身世吗?如今本王乐意告诉你,你怎么还不乐意听了呢?”
“空口无凭。”
“哦——原来小圣子在意的是这个,正巧表弟在军中,小圣子可愿验一验?”
肃清王与瞿莞侯是世交,肃清王太笃定了,傅弘彦不敢赌。
傅弘彦掩住颤抖,平静开口:“我怎么确定肃清王没有做手脚呢?”
肃清王笑道:“所有东西表侄自行准备,本王不插手。”
“肃清王当我傻么?我可没有肃清王这孤身潜入敌营的勇气,也没有威胁的筹码。”
“我们可以约个地方。”
“肃清王,我想知道的,我自会查清,不劳你们费心了。”
“把暗五放了。”
“那恐怕不行,小五他在本王表弟那。”
“西南王也是好兴致,大好的宫中不待着,竟跑来这军营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