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青勇敢飞,无眠地上追嗷。”
我啾啾啾了一阵子,犯了个大贱,又在无眠头上盘旋三圈后才慢悠悠的飞走。
也不是说我有多中意楚砚,主要是我觉得玉团要是嫁给了礼部侍郎那就真成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楚砚去的是西北,我就朝着西北方位飞,见过繁花似锦,哪里还能想到过穷凶恶壤的地方?
以前我曾见楚砚写过的回信中曾有这么一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以前我不理解,直到我离开了京城。
我好像也明白了楚砚为什么要弃文从武了。
我飞了三天,一口气飞到了西北军营。
14.
“杀!”
“杀!”
……
不得不说,气势如虹,杀气很重。
我清了清嗓子,装了一把山大王巡视领土的范儿:“好好干,诸位都是我的一员猛将嗷!”
我还没支棱完,就被一只箭靶子给射了下来。
我被一双黢黑的手死死握在手心:“兄弟们,今晚加餐!”
“麻雀虽小,五脏也是俱全,哈哈哈加餐!”
“好!”
“好!”
最后晒黑了好几个度的楚砚,堪堪凭借着我头上的三根青绿色的呆毛认出了我。
“三青?”
你看,你看他!
“啾啾啾”我抬起刚包扎好的翅膀就啄向楚砚,楚砚再次抓住了我。
我和楚砚开始大眼瞪小眼,很好,同样的位置,同样的见面!
我就说,我又没有受伤,怎么可能还被人给射了下来,原来是老冤家楚砚啊!
“将军,还吃吗?”
我:“啾啾啾”吃你妹啊,吃吃吃的。
楚砚挥了挥手,兵痞子才缓慢的退了出去,别以为我没看到他们眼中赤裸裸的口水印子!
“你怎么来了?”
许久不见,难怪我没认出他来,西北的风沙好似刀片在十七八岁的少年脸上留下一道道的痕迹。
西北的风霜终究是催大了少年的心性。
“啾啾啾,啾啾啾啾。”我疯狂比划:“啾啾啾。”
楚砚:“?”
直到我对上楚砚懵逼的脸,好的语言不通,他听不懂鸟语。
我哭死嗷!
好在楚砚也算是当了多年将军,他小心的从甲胄中掏出来了一个空了的荷包:“是小月亮的事吗?”
我疯狂点头:“啾啾啾”
十万大军压境都面不改色的少将军慌了神:“她,她要死了吗?”
我:“……”
这二愣子是脑子有泡吗?
直接跳起来给他一个大比兜,楚砚这才收回了眼泪,虽然眼眶还是红红的。
就是说别瞎说嗷,你才噶屁了,你全家都噶屁了。
“没事就好。”楚砚冷眸俊眼,可提起小月亮时,整个人的轮廓都温柔了许多。
我想着怎么告诉楚砚,玉团儿就要嫁人了的事,可他似乎不在意那么多。
他只在乎他的月亮是否完好,他只在乎他的姑娘平安喜乐。
楚砚把我扔给军营的伙夫,他要去打仗了,听说是至关重要的一仗。
楚砚看了我一眼,淡然的风霜夹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老刘,帮我好好照看一下这只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