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百姓夹道欢迎,楚砚很是冷静,微笑示意,我忽然觉得他右脸上的那一道疤好像更加男人了些。
将军回城的场景也是引得无数妙龄娘子夹在道旁,有的偷偷遮了半张脸躲在茶楼帷幔边,都想着瞧一瞧雄姿英发的少年将军。
不知是谁开了个头,一朵艳丽的红花就这么直勾勾的砸向了楚大将军,楚砚有些迷茫的抬头,一个娇俏的姑娘害羞的捂嘴一笑。
紧接着香囊,手帕层出不穷的砸向我们的楚大将军。
一时间还真是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我不由得暗骂:招蜂引蝶,不守夫道。
是了,他已经离开四五年了,已经快忘记京城的模样了。
“驾。”楚砚夹了夹马腹,这群姑娘里面没有他的姑娘,没有他的月亮。
元府。
玉团儿本因礼部侍郎的那桩婚事还在和父母闹别扭呢!
月亮还是想起了西北的孤狼,她觉得她愿意等上一等。
于是一向温婉居家的玉团儿首次和父母吵了起来,元大人到也没想过,他的女儿如此刚烈。
那日,玉团儿不喜不悲不怒不惧,她就那么站着:“父亲,玉团儿不愿嫁。”
元大人喝了口鸡汤,随意问了一句:“如果我非要让你嫁呢?”
玉团儿笑了笑,温润而泽:“您依旧是玉团儿的父亲,但玉团儿愿削发为尼,青灯佛前为元家祈福一生。”
元大人妥协了,他明白女儿是一定会做出来的。
元夕不仅是元府嫡出大小姐,也是他一口一个玉团儿带大的姑娘。
玉团儿最近很难过,因为她的雀儿不见了,却因她的少年郎回京的消息强打几分精神。
可楚砚刚到京城,就成了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少年将军。
姑娘还是胆怯的,她的爱人离开了三年,她不知道他们的爱能否跨越三年的时光。
拒婚,已经是玉团做出的最大赌注了,她没有那么多筹码,却又不想输给距离。
如果楚砚变心了,那只能说明元大人是对的,男人图的永远是权利地位金钱以及女人,而女人排的是末尾,是权利的附庸。
可当她的少年郎出现的时候,玉团没了所有顾虑。
少年跨骑大马,眉眼含笑,白皙的肤色早早的被古铜色取代,脸上的疤痕并没有影响整体颜值,反而多了男人味。
“小月亮~”
如果不是久违的称呼,我想玉团儿也反应不过来,毕竟停留在玉团记忆中的楚砚是个唇红齿白的白呼呼的少年形象。
楚砚停顿了一下不敢向前,月亮近在咫尺反而有些近乡情怯。
傻姑娘含笑着轻抚他的一身烟尘:“阿砚还真是年少春衫薄,惹的群芳寄情思。”
姑娘声调温柔,勾着笑意,像叶落秋波,泛起阵阵涟漪。
小将军被心上人调侃,脸涨的通红,还不忘表专一:“除玉团外,入目无他人。”
而后想起这是京城不比西北,门里门外都是人,此举无疑是把心爱的姑娘往刀口上推,又悻悻的闭上了嘴。
“我也是。”
姑娘声音轻快又小声,要不是我窝在楚砚袖口里我怕是也听不到。
紧接着,没出息的楚大将军红了脖子根,神他么的,古铜色的皮肤也能红成这样?
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楚将军不愧是战场上厮杀过的男人,刚面圣后不久连夜又跑了一趟皇宫,硬生生的磨来一封赐婚圣旨。
我不满的啾啾:“这小子,真狗。”
无眠喵喵喵的啃着菜叶子:“你可闭嘴吧喵,妖有妖的缘,人有人的缘,你这擅自搅和进去了,小心雷劈你。”
哎嘿我这暴脾气上来了,飞到无眠头上就啄它,别看无眠曾经修过佛法,他绝不是惯着我的主子。
我开始单方面的互啄,最后被不耐烦的无眠一爪子拍在地上摩擦。
我:“……”
而我的傻姑娘坐在软榻上一边看着我同无眠嬉闹,一边又穿引了针线不知缝起了什么。